说得眉飞色舞……呼延云给李志勇
第
印象糟糕透顶：傲慢、狂妄、不切实际，以至于十年之后两个人再次见面时，李志勇脑海里浮现出依然是他中二模样，但是此时此刻，李志勇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林香茗朋友，总不能当面给予难堪，只能暗暗冷笑，心里埋怨林香茗为什
给自己介绍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他能“提示”什。
林香茗倒是气定神闲，边笑着给李志勇倒
杯水，边把酒菜点，边听着呼延云唾沫星子横飞，什都没耽误。直到呼延云说完，林香茗才轻轻地叮嘱几句：“开始别铺得太大、冲得太猛、想得太简单。”呼延云给自己满满倒杯啤酒，咕噜咕噜咽下肚子说：“你放心，
并不想给谁灌什大道理，只是看不惯他们那副犬儒主义德行。”林香茗点点头：“有人狂欢，有人守夜，各司其职就好。”
在李志勇看来，这俩人各说各，压根儿就没合辙，但居然并未因话不投机而各生烦厌，也是奇。不知怎，话题突然就转到“西郊连环凶杀案”上，林香茗把刘思缈发现眼镜碎片事情细细讲遍，虽然店里面声浪波高过波，但林香茗并未提高声音，呼延云也没有为噪声皱眉，听得很认真。李志勇只当他跟所有大学生样喜欢听刑侦故事，听到林香茗讲起些警方内部掌握机密时，还想拦拦，又忍住，低着头边吃毛豆边喝啤酒。
林香茗讲完，正好烤串儿和炒菜都端上来，呼延云抓起串烤小黄鱼就开始啃，林香茗盛三碗蛋炒饭，在他俩面前各放碗，然后自己端碗，用白瓷勺子舀着慢慢地吃。
面对面坐着，但李志勇看得出，呼延云嘴巴虽然嚼个不停，目光却很沉静，好像坐在和式茶室内与人对弈围棋手，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只是手指捻动不是黑白子而是竹签子。在接连吃两串烤小黄鱼之后，他从桌上塑料纸巾包里抽出两张擦擦嘴，对林香茗说：“这个凶手应该是位推理小说爱好者。”
李志勇吃惊，还没等林香茗说话，已经叫出声来：“啊？你怎知道？”
呼延云没理他，继续对林香茗说：“假设打碎鱼缸和眼镜，都是高小燕和凶手搏斗造成，那刘思缈从那地碎玻璃片中复原应该就不只是个鱼缸，还应该有至少片完整眼镜片，但是没有，这说明什？”
“说明凶手在清理现场时，曾经非常认真地寻找和捡起打碎眼镜片。”林香茗说。
“对！所以更倾向于：凶手眼镜确实是被高小燕在搏斗中打掉，而鱼缸则是凶手后来故意打碎。”呼延云说，“凶手本来想把地上所有眼镜碎片都捡起并带走，但是由于眼镜坏，他看不清地面，不确定自己能找齐并拾走所有碎片，为掩饰棵树木，他只好种下片森林，于是才打碎那个鱼缸，让残存眼镜碎片混在鱼缸玻璃碎片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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