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迎点点头:“老婆离开之后,直在外面胡混,直到听说女儿死讯,才赶回来,看,女儿已经睡在个小小、冰冷骨灰盒里,哭得昏天黑地!那时已经入狱,她申请探视,拒绝,直到出狱后,她才找到。看她,简直不敢认,脸色铁青像厉鬼样,她不停地说要替女儿报仇。看她意志坚定,才把整个计划告诉她。她说她
名字,呼延云看到,定会介入此案,因为是他最好朋友’!
“他最后叮嘱,在那份心理鉴定上,他会把写得十分凶恶和邪恶,这会极大地干扰呼延云理性思辨力,做出各种误判。与此同时,他也要求在接下来时间里,磨炼心性,变得坚忍、刚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最终目标。说从小性格懦弱,胆小怕事,不知道行不行——他拦住话头,盯着眼睛说‘个失去孩子父亲,等于失去切!你已经失去切,你还怕什’?!
“他站起身,说正在应对本市起针对女性特大连环杀人案,得赶紧走。说还有最后个问题,你为什要帮?他沉默片刻,说他自己小时候常被坏孩子欺负,那时最怕有天被小流氓们杀死在个黑暗地方,女儿死,让他想到他自己……‘法律给未成年人犯罪打开绿灯,可这世上,总要有人来捍卫起码正义!’
“望着他坚毅而英俊面庞,突然股暖流涌遍全身。从小就被人歧视,被人看不起,走上社会也路磕磕绊绊,没想到在这个小小审讯室里,却感到二十多年从没感受过温暖和诚挚,临走时紧紧地握握他手,说等出狱后咱们再见……就在这时,他脸上突然浮现出很奇怪笑容,现在回忆起来,他笑得好像有点勉强,有点凄恻,但是他还是握住手说,定!
“可是,等出狱,却再也没见过他。回到家那天,从父亲那里收到封信,他说是小林在年前写给。哆哆嗦嗦地打开看,信很简单,说如果看到这封信,说明已经出狱,定要尽快按照预定计划展开行动……在信结尾,他向道歉,说他因为个人原因,不能亲自帮实施整个计划,但是他预祝成功,并叮嘱在女儿遗像前烧掉这封信,让女儿明白,她绝不会白白死去!
“信里,没有写句感人肺腑话,可是就是止不住泪水。把信在女儿遗像前焚化,望着火光,开始个父亲复仇……”
段新迎讲完,所有围坐在旁边朋友,都沉默不语。
窗外雨,似乎小些,淅淅沥沥,低吟似,夜幕已经彻底降临,黑暗笼罩整个都市,却因为雨缘故,显得破碎不堪。
这时,老板娘把比萨、薯条、意粉等食物端上餐桌,却无人动刀叉。
还是呼延云先开腔:“这说,你和欣欣演出‘双簧戏’,并不是小林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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