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那张纸递给姚代鹏,然后大步离去。
姚代鹏呆呆地看着手里那张纸——那是老婆孕检单。
他顿时有种再次沉入水底般空虚而无力感觉,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地痛恨和失望过。
远处,救护车和警车警报声交织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警队是准军事部队,警员和警员之间都有战友般情谊,平时为破案,累得满嘴大泡,肝火过旺时,吵架动拳头都是平常事,但是只要听说同袍有难,都恨不得替他挡子弹,所以个警员受袭,往
也是不满18岁。
“反正未满18岁,你们也不能杀,等过几年出来,有是好日子等着,那几个孩子死就算是青春期几次手*吧!”
还有他吹起口哨,不想不想不想长大……
“那时于文洋还未满18岁,就算是抓到他,也不能把他怎样,顶多把他关进少管所,然后以他家势力,他被释放还不是分分钟事情!”段新迎沉痛地说,“你也许不知道,对他而言,那次漏网反而成他以后系列害人游戏开端!他先是把切推到高震头上,引导去砍杀高震,然后等入狱,又来家,以看望爸爸名义,送给个患有糖尿病老人双鞋垫里掺铁砂子皮鞋,还骗他说那鞋有按摩作用,害得爸爸最后因糖尿病足溃烂、感染而截肢!”
姚代鹏目瞪口呆,他看着段新迎眼睛,终于无法直视他眼中怒火,慢慢地低下头。
处碧玉河流淌声,在响。
姚代鹏终于开口道:“老段,于文洋真杀害你女儿吗?”
段新迎凝视着他,缓慢而十分有力地点点头。
“你有什证据?”姚代鹏说,“或者说,你凭什这肯定?”
段新迎说“: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别再盯着不放。”
段新迎站在原地,看他会儿,转身又要走。
“等等!”姚代鹏再次叫住他。
“还有什事?”
“这久,直跟你过不去,你为什要救?”姚代鹏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段新迎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张纸说:“七年前,也跟你样,大半夜起来,拿着这摞材料去医院排队挂号,为没出生小女儿……”瞬间他突然有些哽咽,使劲吞咽两下,把哽咽声压下去,然后接着说:“只不过不想让你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
“是个警察。”姚代鹏说,“除打击犯罪,还有项任务是预防犯罪,怎可能知道你要杀于文洋而不置之不理?”
“那,于文洋害死女儿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段新迎问。
“老段,不是替警方辩解,总有些破不案子,总有些抓不到凶手,你不能——”
“就算抓到,你们又能把于文洋怎样?!”段新迎突然提高声音。
姚代鹏哑口无声,脑海中突然出现四年前那个劫持孩子后摧残致死连续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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