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于跃慢慢地将衣袖放开,嘴角浮现出自嘲苦笑:“自作聪明,却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呼延先生,看要真诚地对你说声‘对不起’,此前直认为,推理不过是种小把戏,小伎俩,都是算命先生类玩意儿,现在看来是错,原来推理是如此绝妙神技,竟能通过在大部分人眼里完全忽视细节,将真相复原,多年前曾经在故宫博物院见过位海内外享有盛誉古籍修补大师,他能够利用自己考古学和古文献学知识,把残存几片竹简恢复成篇煌煌上敕,现在看来,你们都是具有不可思议魔力人!”
于跃真诚口吻,倒是让呼延云有些感动。
“那,呼延先生能否继续刚才被先生打断话题呢?”于文洋妈妈说,“您提到,张昊上次去您家,撒过三个谎,其中第三个您当时欲言又止……”
呼延云点点头:“张昊给讲过段新迎袭击高震经过,说是他带把菜刀,埋
你‘挽’起袖子,而不是‘撸’起袖子,这两个动作存在着本质区别,后者是短时放松才会用,而前者定是长期放松预备动作。”
旁边于文洋立刻开始撸袖子,然后又放下,挽起袖子,接着,朝父亲点点头。
于跃有点沮丧:“好吧,你接着说。”
“那,你去咖啡馆做什呢?既然是放松下,咖啡馆提供放松方式般就几种:独自人品咖啡,和朋友聊天,看书,还有就是在包间里打牌。非常走运是,在您挽起袖口上发现这个——”呼延云上前从于跃袖口上轻轻撕,魔术般,片薄薄塑料纸呈现在他指尖,“从这片塑料纸折口长宽比例可以看出,这是副纸牌包装部分,既然它是夹在袖口里面,就说明您是先撕下它之后,由于静电效应粘在袖子上,然后挽起袖子,这更加证明先前推测,您是到咖啡馆里之后,决定用打牌方式放松。”
于跃长长地吁口气。
“当然,稍微有点难度,是您打牌方式是什,打升级?捉黑叉?拱猪?都有可能,不过,在咖啡馆里玩这些似乎有伤风雅,于是通过个小小细节推理出您是加入场‘杀人游戏’。”
“什细节?”于跃嗓子眼里发出低沉得几近绝望声音。
“您嘴唇太干。”呼延云笑着把身子往椅背上靠,“在咖啡馆里打牌,不能大声嘶嚷,却又大费口舌游戏只有杀人游戏——因为除非你做法官,否则都需要不停地辩解自己不是真凶,说得对?”
呼延云以为这番话说完,不是堂死寂就是有人拍案叫绝,谁知他错,围着桌子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却又让身子发出窸窸窣窣响动,仿佛是要尽力维持冰封环境,又心有不甘地摩擦生热……
意大利歌声更加虚无缥缈,而墙壁上挂着座钟跳秒嘀嗒声好像在不耐烦地催促着下幕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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