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代鹏掏出手铐,把段新迎锁在旁边个自行车存车架上,然后对袭击者厉声说:“身份证?”
袭击者掏出身份证递给他,还附上张证件,在姚代鹏低头看时,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姚代鹏点点头,对于文洋说:“你赶紧回家吧,注意安全,发生任何事情记得第时间报警。”
于文洋和欣欣告别,抱着阿宾向家走去,那个满脸痤疮袭击者跟在他后面五步远地方,走得十分沉稳,既不近,也不远。
“警察同志,您可得给做主啊!”那个面包车司机走过来委屈地说,“要不然还得赔撞坏人家车损失费,冤不冤啊!”
于文洋扶着欣欣慢慢站起来,看着她小腿上伤口,流露出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痛楚神情:“走,送你去医院吧。”
欣欣摇摇头:“没事,你赶紧抱着阿宾回家去吧,没大碍,等会儿到医院挂个急诊,包扎下就没事啦。”
那只消化不良史宾格犬,刚才被于文洋抱着起栽倒在地,随即跳出老远,顿狂叫,现在看没什事,又溜回主人裤腿边。
姚代鹏拧着段新迎胳膊,来到他们身边,问于文洋:“这个人刚才把面包车手刹放,故意让车溜下来撞你们,你认得他吗?”
段新迎翻起眼皮,看看于文洋,冰冷目光将整个温度都拉低10℃,又把眼皮垂下。
许多围观人也上来鸡嘴鸭嘴地议论。姚代鹏把他们统统驱散,走过来对段新迎说:“你是想现在交代,还是换个地方交代?”
段新迎靠在存车架上,面无表情:“交代什?”
“跟耍花腔是不是?”姚代鹏说,“你放开那个面包车手刹,看得清二楚!”
“然后呢?”段新迎昂起脸,本来就外凸嘴巴凸起得更高。
“什……然后?”姚代鹏有点糊涂。
于文洋显得十分惊讶,很明显,他认出段新迎,但是犹豫片刻之后,他摇摇头说:“不,不认得他。”
“小子,算你命大。”姚代鹏说,“走趟吧,到派出所录个笔录。”
“不去,纯粹是场意外,又没有什事。”于文洋表情,好像个没有尿人被同学硬拽着非要上洗手间似。
“这可由不得你。”姚代鹏上来就要拉于文洋,谁知斜刺里闪过人,竖掌如刀,向下挥,正好砍在姚代鹏手腕上,疼得他哎呀声大叫。如果般人早就用另外只手来捂住手腕,但是姚代鹏另外只手依然拧着段新迎,丝毫没有放开,他忍着痛倒退半步,微微弯下膝盖,做个半蹲动作——这是警员遇到突发情况时标准防守姿态——受伤右手从衣袋里掏出警官证,对着袭击他人吼道:“你敢袭警?”
袭击者是个虎背熊腰高个子家伙,满脸痤疮几乎遮住他那双比痤疮大不到哪儿去眼睛,面对姚代鹏警官证,他先是愣,然后肃立不动,双手叉开,五指向上抬起,表示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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