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岚岫脸色苍白如雪,却无半点惧色,她声音极其平静、镇定,“当初在云南,如果们制造场意外,就可以双宿双飞,和和美美过日子。既然选择回来继续履行们职责,就已料到会有这样结局。如果保不住向家唯骨血,就带着肚子里孩子,到黄泉路上与他爹爹相会吧”。
嘉靖无法克制颤抖着,眼里几乎冒出火花,“你竟敢以死相威胁!”
“怎敢威胁皇上,不过是表达生死相许决心”,朱岚岫说得幽婉动人,“金章宗泰和五年,元好问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捕雁者告诉他自己遇到桩奇事:捕雁者设网捕雁,捕杀只雁。另只脱网而逃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悲鸣阵,然后投地而死。元好问看着捕雁者手中两只死雁,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两只雁,将它们合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作为记号,号曰‘雁邱’,并作《雁邱词》”。她静静注视着嘉靖,语气坚毅而决绝,“网罗惊破双栖梦,爱侣已逝,安能独活。雁犹如此,人何以堪?”
嘉靖被这番话震撼,时之间什话都说不出口。
片空白,她茫然无措,头昏眼花,却口齿清晰:“自己孩子,与他人无关。”
嘉靖冷哼声,“不用苦心维护他。向擎苍已经承认罪行,他倒是敢做敢当”。
朱岚岫傲气下子被激发出来,她力持镇定,肃然道:“皇上此言差矣,们两情相悦,同心结发,何罪之有?”
“同心结发?”嘉靖嗤笑,“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朱岚岫从容答道:“苍山作证,洱海为媒。”
嘉靖双眉轩动,怒目圆睁,“简直荒谬至极!你这等放浪形骸,不知羞耻,枉读圣贤书,居然还大言不惭”。他猛转头,对着杜鹃怒喝:“去,端过来!”
杜鹃浑身颤抖,磕头道:“皇上,求求您,饶过公主吧。”
“让你端过来,听到没有?”嘉靖厉声重复。
杜鹃只得起身,颤颤巍巍地端来碗药汤。
嘉靖直视着那碗汤药,语气漠然,“这是堕胎药,只要将这碗药喝下去,你还是尊贵大明公主。会为你选个好驸马,让你们和和美美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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