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芳道:“皇后整日哭闹着,说坤宁宫不干净,要搬到别处居住。”
嘉靖冷笑声,“她想搬到哪里?”
昌芳道:“皇后想搬来西苑,和皇上同修道。”
“她也配
“你——”严嵩气得吹胡子瞪眼。
“老爷,您别生气”,欧阳端淑好言劝慰,“是惯着儿子,可是咱家就这根独苗,还指望着他延续香火呢。柳鸣凤性子火爆些也好,正好镇得住蕃儿妾室,不会像瑜儿那样被欺负,咱们也省心”。
欧阳端淑话触伤严嵩心,某些往事陡然涌入脑海,他心头骤然阵感愧,徒然叹息声,“也罢,就托人去向柳王旬提亲吧”。
严世蕃偷瞄欧阳端淑眼,得意地暗自窃笑。欧阳端淑却给他个白眼。
西苑万寿宫,终日香烟缭绕,嘉靖日日在此修道以求长生。
你怎这没出息!那个柳鸣凤和向擎苍夜半私会,若是传扬出去,让咱家人脸面往哪搁!”
“老爷息怒”,欧阳端淑忙抚着严嵩胸口宽慰,“这事也说过蕃儿,但他说,柳鸣凤事是皇上身边昌芳公公告诉咱们,此事除他和皇上还有陆炳外,再无其他人知道。昌公公跟老爷是老交情,自不必担心。至于陆炳,他也犯不着跟咱们过不去呀”。
严世蕃忙接道:“听说陆炳弄个青楼女子在府里头,还准备纳为小妾……”
“这是陆炳事,与咱们何干?”严嵩不客气地剪断他话头。
严世蕃只得讪讪笑,又道:“柳鸣凤和向擎苍事确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谁有胆量和咱作对!再说,听说柳鸣凤纯属自作多情,向擎苍对她根本无意,他们也不可能有什苟且之事。”
昌芳午时匆匆进门,见嘉靖身道士打扮,在醮坛前坐诵经文,以木槌击罄。嘉靖昨夜找几名小宫女寻欢作乐,纵欲过度,这会儿已经困倦得边打瞌睡,右手中木槌竟敲击在左手背上。
昌芳吓跳,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唤声“皇上”。
“什事啊?”嘉靖显得很烦躁,眼皮也不愿抬下。
昌芳面露难色,“皇后她……“
“皇后怎啦?”嘉靖语气生硬。
“你既然知道柳鸣凤对向擎苍有情,又何必娶这样个女人进门”,严嵩眉宇间染上疑惑之色。
“就喜欢她那股蛮横劲儿,就像匹脱缰野马,让人很有种征服欲望”,严世蕃嘴角浮上阴冷笑意,“再说,就因为柳鸣凤喜欢向擎苍,更要把她弄到手,越是得不到东西,越想要!”
严嵩眉头紧锁,正想开口斥责,欧阳端淑急急接话道:“柳鸣凤出身将门,她父亲安远侯是朝廷功臣,与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既然蕃儿喜欢,老爷就成全他们吧。”
“儿子都是被你给惯坏”,严嵩提高音量,语气颇为不满,“就算想成全,也要人家愿意才行”。
“他们敢不愿意!”严世蕃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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