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实话!锦衣卫早就掌握证据,容不得你们抵赖!”向擎苍声色俱厉,“知道你并非主谋,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从实招来,可以放你马。否则话,就等着尝尝被千刀万剐滋味吧!”
“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奴婢”,陈芙蓉已如惊弓之鸟,“奴婢在翊坤宫中多年,端妃娘娘待奴婢不薄,奴婢也不愿害她。可是奴婢身家性命,都掌握在皇后手中,奴婢也是不得已……”
“你和张金莲,都是皇后人吧。那王宁嫔呢,她和你们也是伙吗?”向擎苍目光如炬。
“不不,不是”,陈芙蓉连声辩解,“皇后虽然早就通过张金莲知道王宁嫔计划,可是绝对没有参与其中。皇后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王宁嫔和曹端妃,同时为自己邀功,巩固后位”。
“张金莲是什时候得知王宁嫔计划?”向擎苍问道。
责问。
“奴婢……奴婢……”陈芙蓉百口莫辩,急得涕泪横流,“奴婢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奴婢真不知道啊”。
“难不成,你是遭人陷害?”向擎苍步步紧逼,“你仔细回想下,是不是吃喝过什东西后,才有这等反常举动?”
陈芙蓉眸光凝,“难道……难道是那杯茶?”她喃喃低语着,“不可能,陶世恩怎会将下药茶给惠嫔,胆敢对皇上女人动歪心思,他不要命吗?”
“陶世恩是谁?”向擎苍追问。
陈芙蓉道:“是在宫女起事前天。张金莲半夜如厕,无意中听到王宁嫔和苏川药悄悄话。王宁嫔说,她打听到严嵩要向皇上进献只涂上颜料假神龟,正好可以利用这只神龟大做文章,引燃宫女们心中仇恨烈焰,借刀杀人。”她稍稍喘息,又道:“但有事,奴婢至今不明白。据金莲所说,当时王宁嫔还特意叮嘱苏川药,定要想方设法,留下皇帝性命。只要让他吓破胆,躲到西苑专心炼丹就行。她们这样做目是什,皇后也想不通。”
“苏川药?”向擎苍低低重复着这个名字。
“啊,想起来”,张涵拍脑袋,“
陈芙蓉道:“是陶仲文陶真人儿子。奴婢刚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到钦安殿与陶真人商讨要在坤宁宫做法事。当时惠嫔也到钦安殿烧香,陶世恩给惠嫔端来杯茶,惠嫔说她不渴,将那杯茶赏给奴婢。奴婢正好口渴难忍,就喝。离开钦安殿不久后,奴婢就开始感到浑身燥热……”
向擎苍目光转,不露痕迹地问道:“皇后是因为坤宁宫闹鬼,才要请陶真人做法事吗?”
陈芙蓉脸色由青紫转灰白,嗓子发干,哑声应“是”。
向擎苍心中有主意,“据所知。曹端妃对宫女作乱根本不知情,是被皇后和你,还有张金莲联手陷害。遭受这大冤屈,她死后怨气太重,所以阴魂不散,来向你们索命”。
陈芙蓉口玉牙咬得“咯咯”作响,却还硬撑着道:“大人说什话,奴婢怎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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