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也是个心善之人,听康妃说明情况后,很细心地为金英诊断,从随身携带药箱内取出针灸器具为她针灸后,又开方子交给翠莲,让她到太医院抓药。
“奴婢叩谢陈太医,叩谢康妃娘娘”,翠莲和川药长跪不起,感激涕零。
“都起来吧,本宫也不希望金英就这死去。们都是父母所生,只不过出身高贵些,可以养尊处优,而你们生下来就要干些低贱活”,康妃叹口气,“今晚事情,都不要声张。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对谁都没有好处。”她与陈太医同离去,留给翠莲和川药个高贵却凄清
邢翠莲也不知道金英是死是活,抱着苏川药放声大哭起来。
“你们小点声”,领班太监急得低声嚷嚷,“这大半夜哭哭啼啼,不想活命吗。”
翠莲立即压抑哭声,和川药相拥啜泣。
“是何人在啼哭?”外头响起杜康妃声音。
领班太监急出房门,正思索着编个什样理由回复康妃,康妃已经径直进屋。领班太监来不及阻拦,也赶入屋内,“扑通”声跪在康妃面前,斗斗簌簌说不出话来。
嫔和惠美人跟前,躬身道:“锦衣卫队瞧见有刺客闯入钦安殿偏阁,欲入内搜查,请几位娘娘到外头回避。”
“有刺客?”几位妃嫔都因方才突发状况心惊胆战,现在又听得有刺客闯入,个个吓得夺路而逃。
锦衣卫队几乎将大殿和经房翻个遍,却无所获。那刺客宛如会飞天遁地般,消失于无形。
“会不会是你们看走眼?”领班太监陪着小心。
锦衣卫队队长冷言相对:“们这十数双眼睛,难道都看走眼不成?”
翠莲和川药也忙下跪,眼泪仍止不住地落下。
康妃目光飘向躺在床上金英,嘉靖在钦安殿召什人侍寝都不是秘密,金英今夜侍寝事情早已传开。康妃心里已经明白大概,对领班太监道:“将今晚给本宫看病陈太医再请过来。”
“这……”领班太监结结巴巴,宫女生病是没有资格请太医。
康妃道:“就说是本宫又闹起肚子,烦扰陈太医再走趟。有什责任,本宫自会承担,不会连累到你。”
领班太监也不敢再分辩,躬身退下。
领班太监无言以对。见实在查不出什来,夜已深,也不想惊动皇上,锦衣卫队便暂时撤离,留下几人将偏阁殿门封锁起来,严加看守。
几位妃嫔也各自去歇息。
领班太监经过嘉靖居住暖阁时,脚下好像被什东西绊到。低头看,居然是个人,不知是死是活,他骇得魂飞魄散,略略弯下腰细看,那躺在地上,是这钦安殿宫女杨金英。领班太监赶紧悄悄召唤几个人手,将她抬进居住屋内。
同屋邢翠莲和苏川药正焦急地等待着金英归来,见她被抬进来,都吓得哭出声来。
“金英姐,她是不是死?”苏川药可怜兮兮地拽着邢翠莲手臂,眼泪哗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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