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出门将那希求宠幸红纱笼灯熄灭卸下后返回室内,卢靖妃仍坐在那里,腰杆挺得直直,似乎想以此勉强维持应有那份骄傲。
“娘娘,惠美人来”,有宫女前来通报。
“哦?今晚皇上没有召她侍寝?”卢靖妃有些许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让她进来吧。”
晓蕙自从晋升为惠美人后,华服美饰衬得她娇面如花,那种宜喜宜嗔神情更是令人意乱魂销。卢靖妃看着她,依稀瞧见自己如花盛放时似月面容,不禁妒怨交加,她半含酸道:“怎,今夜皇上没有召你侍寝吗?”
惠美人带着幽怨道:“皇上近日都在翊坤宫过夜。”
鲜血所刺激,向擎苍神智陡然间回集,他先是微微怔,继而丢手中刀,飞扑到岚岫身侧,满脸痛惜懊悔之色。
“啊哈哈哈”,玉面婆婆得意万分,“年轻人,现在相信有能耐命令你做事吧。”她见向擎苍怒不可遏,愈发神气,“这回只是给你们个教训,让你们知道,和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她睨而视之,“失去心爱人,那滋味定不好受。如果你现在向求饶,还来得及,否则今晚你心上人就会被蒋神带走。”
向擎苍脸色变,朱岚岫却抢道:“们绝不会向你求饶!”
“有骨气”,玉面婆婆咯咯笑起来,“姑娘,那身男人衣服穿在你身上,未免也太不合身,还是趁早换掉吧。”未等朱岚岫答话,她已如老鹰捉小鸡般拎起地上瑟瑟发抖素衣女飞入黑松林中,转眼已消失不见。
天色渐黑,卢靖妃所居住钟粹宫门前,照例挂起两只红纱笼灯。卢靖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百无聊赖端坐室内,心里空空荡荡,无着无落。她对着面前青铜镜,唇边绽出个媚到销魂笑,眉眼间浮现却是片荒寒之境。
卢靖妃眸光滞,“皇上又开始宠幸端妃?”她缓缓站起身来,斜睨惠美人,道:“你怎如此不争气,枉本宫颇费番心机。论长相,你也不比那端妃差多少,还比她年轻许多,怎就留不住皇上呢。”
晓蕙得宠,其实是卢靖妃极力促成。卢靖妃见晓蕙这两年越长越娇美,便暗中笼络她,想将晓蕙要到自己宫中,找准时机献给皇上,借以巩固自己地位。而晓蕙见阎贵妃死儿
卢靖妃怅然太息,转脸向着侧立身旁宫女,“心儿,老吗?”
心儿忙道:“娘娘这年轻漂亮,怎会老呢。”
“真会说话”,卢靖妃全然是再平和不过看淡姿态,“花谢花开又年,寂寞深宫谁人怜。韶华从指间滑过,已记不清自己初进宫时模样。”
心儿张张嘴,想安慰几句。这时外头响起巡街宦官传令声:“皇上已选定寝宿之所,请各宫卸灯寝息。”
虽说是早已意料中事情,卢靖妃还是心存那丝丝幻想,此刻幻想破灭后,她冷漠地端坐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发音:“心儿,卸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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