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定想找你麻烦,你可不能去,等皇上来再请皇上为你做主”,金英偷瞥在门外侯着婉卿眼,急道。
端妃无奈摇头道:“这样只会加深和皇后之间矛盾,还是由自己去向她解释清楚吧。”
“娘娘……”金英想继续劝她。
“别说”,端妃打断她,“金英,你留下来,晚些若是皇上来,就告诉他,有重要东西遗落在御花园,取即刻返回”。
“娘娘,奴婢和你道去”,金英担心不已。
微微战栗。别妃子望穿秋水盼着嘉靖传召侍寝,她却巴不得嘉靖不要踏足自己寝宫。偏偏嘉靖对端妃宠爱至极,陶醉于她倾世容姿和似水柔情中不能自拔,大部分时间都驾临翊坤宫。过去嘉靖还常到赵荣妃永宁宫去,自从荣妃有身孕后,嘉靖临幸端妃也愈加频繁,加上他服用各种催情仙丹,对清心寡欲端妃而言,无异于身心上巨大折磨。
此刻虽然惊悸抗拒,端妃仍不得不强颜欢笑,上前向嘉靖婉转告退,嘉靖笑道:“你快回宫候着吧,不必向其他人告退。”敬事房太监随即上前躬身引路,端妃想着按规矩该向皇后行礼告退,但见皇上如此心急,只得由金英扶着先行离开。嘉靖痴望着端妃婀娜背影,颗心早已飞到与她共筑销魂窟中,也迫不及待起身,朗声道:“朕先回宫去,众爱妃可继续饮酒作乐。”说罢带着陶仲文离去。
嘉靖走,后妃们哪里还有心思作乐。方皇后当场就变脸色,眼中满是阴戾之色。阎贵妃借机挑唆道:“这样大场面,说走就走,连给皇后行礼告退都免。曹端妃也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若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恐怕就要骑到皇后头上。”
卢靖妃也冷笑起来,“皇后为何那般忌怕端妃呢,你才是六宫之主呀。就算皇后大度,不计较,下头也还有两位贵妃,再怎样也轮不到她来作威作福”。
这话说得王贵妃脸色也异常难看,阎贵妃早有计谋于胸,倒是没有再开口。王贵妃冷哼道:“姐姐怕她,可不怕,哪天非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端妃叹口气道:“金英,知道你忠心耿
“谁说本宫怕她!”方皇后拍案而起。“婉卿——”她厉声喝。
婉卿立即唯唯诺诺应声。
“你到翊坤宫去传本宫旨意,让曹端妃回到这儿来。本宫倒要当着众姐妹面问问,她凭什如此无礼”,方皇后疾言厉色。
婉卿急匆匆地领命去。王贵妃、阎贵妃和卢靖妃都是幅看好戏表情。杜康妃微叹气,暗暗摇头。张德妃瞪着双灵动大眼睛,嘟着小嘴不说话。
曹端妃刚回到翊坤宫不久,正由金英伺候着准备沐浴,婉卿就来。听说方皇后传见自己,端妃立即明白是自己私自离场招致皇后不满,皇上马上要驾临翊坤宫,她必须留在宫里接驾,可又不好再得罪皇后,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更衣,先去向皇后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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