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陆炳待二女站起来,又对向擎苍道:“春菊和冬梅直服侍熊夫人,让她们告诉你吧。”言罢他望着春菊和冬梅,“你们把方才对本官说过话,再对向大人说遍。”
春菊和冬梅年纪相仿,均是十七八岁模样。春菊眉目清秀,左侧嘴角有颗十分醒目美人痣。冬梅有几分土气,看上去是个老实纯朴姑娘。她们互视眼,春菊先开口道:“熊夫人真是个苦命女人,她进门多年,直未能生育,直到年多以前,好不容易怀上,却遭受意外而小产。之后就病不起。”
“意外?熊夫人遭受什意外?”向擎苍奇道。
“夫人她……像是受到惊吓”,春菊道,“大概是夫人怀孕五个多月时候,有天晚上,夫人说要到院子里走走,奴婢正在屋里收拾东西,也就晚小会儿,刚跨出房门,就听到外面声尖叫,奴婢赶过去,只见夫人昏倒在地上,许多鲜血从她身子底下流出来,太可怕”,回想起当时情景,春菊仍止不住地
瞧那衣着打扮便知是大户人家小姐,只是不知为何见自己如此失态。
那少女径直走到严世蕃所在厢房门外,伸手轻轻叩动房门,向擎苍赶忙找个不起眼角落隐蔽起来。
“谁呀?”严世蕃粗大嗓门响起,夹杂着不耐烦。
“是,大哥。陶真人已经准备妥当,要给嫂子做法事”,少女声音如银铃般,异常悦耳动听。
向擎苍顿感诧异,严嵩只有两个女儿,个早逝,另个去年也因病去世,留下个十五岁儿子。严世蕃是家中独子,也是最小儿子,这个称呼严世蕃为大哥少女,会是什人呢?而少女口中陶真人,向擎苍听就明白,是与严嵩勾结陷害夏言道士陶仲文,这个陶仲文可不简单,嘉靖十八年,嘉靖南巡,陶仲文随御,因“祷祀”有功,授“神霄保国宣教高士”,寻封“忠孝秉真人”,领道教事,给诰印,许携其家于官。嘉靖十九年又因祈祷治愈嘉靖顽疾有功,被晋封为少保、礼部尚书。
房门“吱呀”声打开。严世蕃搂着小妾杨碧桃走出来,杨碧桃噘着嘴,仍在和严世蕃怄气,严世蕃陪着笑脸,二人都没有理会那少女,少女低眉顺眼,侧立旁,待二人从身前走过才随后而行。
向擎苍冷眼看尽这幕,回身离去。
“杨碧桃?柳鸣凤?”在后堂等候陆炳听向擎苍说完刚才无意中听到对话,立时警觉起来,“难不成,是小妾心想夺得正室之位,而害死熊夫人?可是这个柳小姐,又和此案有什干系?”他覃思片刻,又否定自己想法,“熊夫人已没有多少时日好活,那杨碧桃进严府也有年多,这久都熬过来,难道连这十天半月都等不?”
“十天半月?”向擎苍闻言惊,“熊夫人病得很重吗?”
陆炳尚未开口,两名丫鬟打扮少女被两名锦衣卫带进来,对着二人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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