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端妃看出云锦公主为难,低声劝道:“皇上,刀剑不长眼,万比武时错手伤对方,那就非同小可。”
云锦公主对曹端妃报以感激微笑。嘉靖听端妃话,略沉吟,觉得有理,正准备作罢,方皇后却诚心和曹端妃作对,嘴角撇,冷笑声,“皇上,若是连比试勇气都没有,这道家绝学如何能让大臣们信服呢”。
嘉靖将脸沉,十分不悦,却正被方皇后抓住弱点,于是整神色,道:“今晚就让公主和武状元比试番,朕和众爱卿也可饱眼福。但切记点到即止,不可伤对方。”
向擎苍暗暗叫苦,严世蕃这招真够阴毒,如果胜公主,那就是对道家绝学藐视,存心让崇尚道教皇上脸上无光。输,自己这个武状元则颜面尽失。不管结局如何,都对自己不利。但他已经骑虎难下,没有退路。
云锦公主也是万般无奈,但她语态从容,“父皇,儿臣与向大人十招
苍替云锦公主捏把汗,他知道她肩伤未愈,如此动作激烈舞剑,伤口必定又被撕扯开裂。不知怎,他心竟隐隐作痛,有负疚,也有怜惜。
在雷动掌声与喝彩声中,云锦公主还剑入鞘,动人身姿和悠悠古韵仍在盈盈回绕。
嘉靖带着得意神色,“众爱卿,如何啊?”
座下顿时赞美声四起,众人交口称颂。嘉靖愈发得意起来,“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公主乃千金之躯,尚能以武入道。众卿须眉男儿,国之栋梁,更应潜心修道,即便不期望白日飞升,跨鹤腾云,亦能够驻世延寿,保江山社稷千秋万代。万不可学那夏言,藐视仙家之术,无法无天,着实可恶!”他说着重重哼声。这哼,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皇上”,严世蕃突然起身,施展起他溜须拍马才能,“皇上圣明,历古以来,升仙达道者不为少矣。皇上乃真龙天子,泽披万民,必能修成正果”。见嘉靖对这番话十分受用,严世蕃话锋转:“微臣观公主道家剑法,登峰造极,这世上恐怕已难觅对手,只是在座有位武状元,微臣十分好奇,不知武状元与公主武艺,谁更胜筹呢。”
向擎苍心头凛,陆炳果然料事如神,严世蕃开始找茬。还来不及多想,嘉靖已经开口:“朕对此也很好奇,谁武艺更高,比试下不就可见分晓。云锦,向爱卿,你二位意下如何啊?”
向擎苍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云锦公主,瞧见云锦公主秀目也正凝着自己,她神色很平静,但难掩困倦容色。向擎苍知道她体力已有很大耗损,又怎能再禁得住与自己比武。但皇上金口已开,如何能让他收回?时间没主意,竟是无言以对。
这时却听云锦公主道:“父皇,儿臣武艺尚浅,自然不能与武状元相提并论。若是比武,儿臣定是输家。”
嘉靖笑道:“还未比试,怎就认输。方才朕还夸你巾帼不让须眉呢。”
云锦公主面露尴尬,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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