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案发过程已经很清晰。如沈恕在现场所分析,当晚10点左右,青年公园里光线昏暗,人际稀少,凶手躲藏在假山后面,手持涂有剧毒药物凶器,等被害人靠近时,凶手突然射出冷箭,虽然准头有偏差,未能射中要害,但弩箭上毒药迅速融入血液,导致被害人在短时间内丧失意识、气绝身亡。凶手随后将尸体拖到假山后面隐藏。
办案人员讨论案情后致同意,凶手系有备而来,作案目标明确,作案手段残忍,在凶器上
当时公园里晨练人不少,但是离这里都较远。他壮着胆子走过去察看,见那人皮肤发黑,七窍流血,已经死透。“七窍流血”是李德存主观描述,和事实并不相符。这倒不是他故意撒谎,根据刑侦心理学理论,案件目击者在情绪紧张状态下,常常会自行脑补些案情细节,这也是警方对目击证人证言并不完全采信原因之。
李德存说,他知道青年公园不太平,前几年就曾有对情侣在园内遭到劫杀,当时媒体都报道过。所以见到这具尸体,他第个念头就是向警方报案。只是其他晨练老人比警察先到现场,都拥过来看热闹,并不听从他劝告,以至于案发现场遭到破坏。怀疑后面这句话也是李德存编造,围观群众远远多于练太极剑人数,很可能是他大呼小叫地招呼来,不过后果已经是既成事实,再纠结这点也没什意思。
李德存非常健谈,手舞足蹈地讲十来分钟,却没有多少有用信息。沈恕及时打断他话头,让警员记录下他联系方式,表示感谢后让他离开。
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死者身源。警方拍摄死者面部相片,稍加修缮,使其更接近活着时样子,然后分发到市内各派出所,请他们协同查找。沈恕又派人走访市内体育用品商店,对伤人弩箭品牌、来源和销售渠道进行调查取证。
寻找目击证人也是案情突破关键。办案刑警由冯可欣带队,兵分四路,对青年公园周围监控录像进行筛查,同时走访大小商家,尤其是饭店和露天排档等在案发时间段内还在营业商家,以及在青年公园里健身和游玩市民,逐排查,不放过任何条可疑线索。
鉴于案发时间在晚上,而有健身习惯人通常保持在固定时间段内运动,进行排查警员必须从现在起直工作到深夜,确保不遗漏潜在夜间出行目击证人。如果发现有价值线索,恐怕今晚睡眠就要泡汤,必须二十四小时连续工作。这是刑警工作常态,紧急和突发情况太多,不确定因素太多,长时间排查和蹲坑太多,对警员体力、智力、心理素质、抗压能力,都是巨大考验和挑战。
3
2013年7月5日下午。
楚原市公安局。
回到警局后,对这具无名尸体进行解剖,最后证实其致死原因为毒鼠强中毒,而毒药就涂在射中被害人腹部弩箭上。剂量很大,足以置三个成年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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