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清舟灌杯苦到不行黑咖啡才去上班,下班后还买酒,正喝半季皓就打电话来,问他在干什。
林清舟说在喝酒,季皓像是没想到,问,“在哪里喝?”
“没去酒吧,”林清舟怕他误会,解释道,“就在家里,下班去超市买瓶。”
喝酒喝酒,总要让人联想到“借酒浇愁”,更何况他还是个人孤零零地喝,想想都觉得可怜,林清舟还没意识到自己给自己制造听起来多凄惨处境,就听季皓卡壳半天,丢下句“在家等”就挂电话。
学校本来离得就不远,他说回来就真回来,敲门时候林清舟酒还没喝完,晃荡着去给他开门。
“嗯,刚吃完,”林清舟躺在沙发上,“室友怎样?”
“还行——没什感觉。”
季皓盯着手机里林清舟脸,食指戳在他脸颊上,笑下,立马被林清舟皱着疑惑眉问笑什。
“笑们两个怎又异地恋明明离得这近。”
林清舟撇下嘴,抬眉瞪他,“问你自己。”
林清舟不知道季皓是不是为安慰他而故意说得那种话,因为在他看来,明明季皓先放弃可能性会更大。
季皓还年轻,刚上大学,认识人会越来越多,很快就会发现像自己这样人抓大把,根本没什特别。
何况他个快三十人,长得再怎年轻也肯定比不上水灵有朝气十八岁少男少女啊。
林清舟郁闷,搞不懂自己怎又开始患得患失,偏偏季皓中午又说他们要军训,这个周还是得住宿舍,维持着正常语气答应下,挂电话林清舟就蔫。
但二十八成年社畜没时间犯矫情,得时刻做好为金钱和生活剥削自己准备,唯有等到下班才能有点空间。林清舟回家,屋里照旧冷冷清清,就跟昨天没人来过样。
季皓进门,眼就见他脸颊酡红,眼神没个焦距样子,捧着他脸吻住那张嘴,急躁地扫圈,舌尖带出点甜涩酒味,额抵着他,轻声问,“酒好喝吗?”
林清舟有明显酒醉反应迟钝,踮下脚挂在他脖子上,舌头舔舔他嘴唇,“你来尝尝?”
季皓搂着他腰按进旁边单人沙发里,问,“为什
季皓把手机拿近些,突然压低声音,“明天回去好不好?”
“不是要军训吗,那累,别折腾。”
林清舟倒也想任性地让他回来,但理智又在说不行,以后这种日子多着呢,季皓也得有自己生活圈,哪能像个已婚人士样天天往家里跑?
——林清舟失眠。
嘴上宽容大度又成熟成年人总在夜晚觉得累,交往年轻男友纠结也总是在这样夜晚冒头,但要不是真喜欢,谁愿意啊?
——这和单身有什区别?
照旧做点饭吃,吃完饭就接到季皓视频电话。
他那边背景是在宿舍,林清舟见他没戴耳机,问句,“宿舍没人?”
“他们还在吃饭,没回来”
季皓问,“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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