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你给点时间”
“多久?”林清舟笑声反问,“在你这耗时间还不够吗?”
周天景答不上话,只站在原地,似乎开始觉得刚才掉面子,所以在林清舟说出以后别再联系话时候,他只愣下便点点头,张嘴轻声说个好。
林清舟头也不回地上楼,刚进门还是冷静,可坐在沙发上,目光扫到电视旁边摆着那张毕业合照,鼻子眼睛起泛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脸很快湿,泪水顺着流进脖颈里,胸腔像被狠狠扼住,四肢都是软。
林清舟不想开门上楼,走到旁边排椅上坐下,周天景跟过来嗤笑声,说,“你那高中生不在,怕啊?”
“你想干什?工作也辞,没找你未婚妻麻烦,二没骚扰你,你还想怎样?”
林清舟觉得累,就像卫展说,他以前真挺贱,跟着完全没说过要跟他在起人来到这儿,跟被shi糊眼睛样看不清事实。
“小舟,”周天景灭烟,喊他,“们认识多久?有十年吧。”
林清舟没说话。
关子。”林清舟敲敲桌子,急道。
“你那小朋友前天来包场,酒费全免,说你林清舟跟他在块儿,弄得跟喝喜酒似,大家该认识你不该认识你可都记住,逢人便问哪个是林清舟。”
小达摊摊手,“以为你们俩真在块,原来你这没答应他呢,他这是怕你勾搭别人,给你断后路啊。”
林清舟听得愣愣,臊得从脖子到耳朵全红,喝口酒掩饰,“太幼稚吧。”
“不识好歹!”
他走过去跪坐在地上,看着照片里自己,青涩,却跟个傻逼样死脑筋。林清舟颤抖着手拿出照片来,下下把照片撕得粉碎,连带着苦涩多于甜蜜记忆,股脑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周天景又说,“舍不得你。”
这句话换做在之前,哪怕是个月前,林清舟听都会感动,可现在他看得清楚明白,周天景是舍不得他,舍不得条听他话狗,但绝不会为他放弃家庭放弃结婚生子。
“舍不得?行啊,你要是想跟以前样,那跟你未婚妻去说啊,跟你爸妈说啊!你想结婚还想给你婚外情啊,以前怎就没发现你这不要脸?”
林清舟站起来,脸上挂层冰霜样冷,越过他就要走,周天景抓住他胳膊,隐隐动怒,但林清舟不想跟他吵也不想跟他打,费力拽出胳膊来,如避蛇蝎样后退步。
“认识十年,周天景,别太难看,行吗?”
小达翻个白眼,转身不理他。
林清舟把火从脚底烧到头顶,再也坐不住,出酒吧回家去。
楼底下有人靠着门抽烟,火光闪闪,林清舟走近发现是周天景,脚步便停下来。
周天景也看见他,走过来上下看眼,闻到他身上淡淡酒味,又深吸口烟问,“怎不接电话?还拉黑?”
“有联系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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