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叔说到这儿,话音停,忍不住侧头朝沈承遇问道:“他应该很讨人喜欢吧?”
沈承遇顿住。
那些已经过去声音,在这刻重新涌入脑中。
【你在装什啊?又要端着又不给弄,真把自己当个什天仙。】
“他爷爷最偏心他,几个堂弟又都喜欢他,他也直很乖。”
“小姣有没有跟你讲过,他和他奶奶很像。”
沈承遇听到声音,手臂放下,稍稍站直点,转过头,好奇问道:“没有。是长得像吗?”
身后,刚和道士聊完怀姣四叔叔,从后面走过来,他站在沈承遇身旁,看着灵堂前在布垫上垂首跪着怀姣,眉眼弯弯,讲述故事般,语调沉缓,慢声说道:“们湘西早年土匪多,那些土匪坏得不行,烧杀抢掠坏事做尽,家里要是有女儿,从小就要躲着。”
“怀姣跟他奶奶长得最像。”
“他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美人,为躲土匪,十七岁以前都躲在百里峡观音尖上岩屋里,家里几个哥哥轮流送饭,直到快成年,连山都没有下过。”
办法阻止,只苦恼想着之后怎找个机会把钱还给对方。
正走神时,手上最后张五块纸币放进满是现金钵里,队伍前方,看着像没睡醒小道士,不知道怎,忽然抬高调子念出句——“细皮嫩肉丢毛票……”
所有人都听懂这句,周围人都笑出声,怀姣回过神,脸下子涨得通红,他侧过头,看到对面沈承遇也吊着眼尾在笑他。
看口型好像还在对他说什:“小气鬼……”
怀姣红着耳朵,恨恨转过头。
【差不多得,给个台阶还不下,你以为你调子很高吗?外面那些破事儿谁不知道,现在在这儿装起来。】
“就是性子软,又不爱说话,他爷爷要是在,肯定就怕他被欺负。”
【有什不好说,又要端着又不给弄。就算没有,那现在你让他这丢脸,句对不起该不该说?】
正常世界中,长得好看人总有优待。
但沈承遇直到遇到怀姣才知道,也有例外
“和他爷爷亲事也是后来安定下来,村里媒婆上门讲。”
“两个人就躲在小屋帘子后面,见到第面就定下亲,结婚就是辈子,从没吵过架,从没分屋睡过。”
同样故事,怀姣曾经听爷爷反复讲过。
沈承遇却是第次听,他感到新奇,对那个年代故事,也对怀姣诞生这个地方。
“怀姣跟他奶奶差不多,大学才出过镇。”
因为沈承遇加入,绕棺仪式硬拖好久才结束。
结束时时间已经到后半夜,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到正式出殡时候。
怀家院子里,那些个从外地赶回、往日难以齐聚亲戚乡亲们,在最后难得空闲时间里,坐在香火气息弥漫怀家小院,相互谈起曾经过往,感叹起往日时光。
怀姣和众孙儿跪坐在爷爷棺椁前。
沈承遇抱臂靠在旁柱子边,沉默陪着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