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吗，
怎
认出你
。]
亚尔曼不久前问话还萦绕在耳边。
答案当然是，有人告诉他
汽车行驶得越发坎坷，周围公路边景象，由热闹城镇，逐渐变得偏僻。
狭窄林间小路上，林子里树枝从车窗外探
进来。
“里昂……”
小小树枝扫在怀姣裸露手臂上，怀姣手指捏紧，终于还是没忍住，压抑着颤抖嗓子，小声询问道：“这好像不是去马戏团路……”
“哈。”里昂回应，是极其短促
声笑。
明明应该可以放松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从先前救下那个小孩开始，怀姣就直感到焦躁。
里昂品味很差，播放器里直放着嘈杂电子摇滚乐。
男人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闲散搭在车窗外，嘴里还吹着不成调子口哨。
看上去好像兴致很高。
“里昂，有点吵……”怀姣知道他不应该对男人提出过多要求，但是他实在是感到有些不舒服，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
怀姣送走小男孩。
倒不是因为不愿意带着小孩这种理由，而是因为……
从今晚连串事件开始，他紧绷第六感，直到现在都没有松懈下来。
里昂为蹲守他，在汽车旅馆开长期房间，此时正在找旅馆老板退掉钥匙。那个脸大胡子中年男人，看到里昂身后怀姣时，脸上露出丝难以形容微妙表情。
“你们这群美国佬“黄热病”什时候才能好。”
他转过头来，微卷棕色短发让车窗灌入风，吹得后扬，那双深邃浅色眼睛，似笑非笑地，直勾勾盯着怀姣。
那副表情，熟悉到怀姣禁不住打个寒战。
“你是不是有点反应太过迟钝，小鬼。”
汽车缓慢驶出小道，树林枝叶拨开，万圣节午夜银白月光下，那栋巴洛克风格郊区别墅，就矗立在小路尽头。
切细思极恐又毫无理由怀疑，在这刻，终于得到证实。
“对不起，……你音乐声放有点太大……”
里昂斜眼朝他觑眼，他看看怀姣，停顿两秒，然后轻扯下嘴唇，说：“好吧。”
“你太紧张，jiao。”
怀姣抠着自己手指，肩膀绷得很紧，他努力想扯出个笑容，回应下里昂，但是发现自己怎也做不到。
于是怀姣又沉默下来。
好像是把里昂当成某种对黄皮肤人种有着狂热爱好特殊群体，怀姣站在里昂身后，手脚僵硬，表情微有些尴尬。
“没办法，亚洲小鬼真很可爱。”里昂坏笑看应下旅馆老板打趣，搂着怀姣往外走。
临走出门时，怀姣没忍住，透过里昂横在他肩膀上手，转头往后看眼。
大胡子旅馆老板正在擦拭他古董留声机，怀姣嘴唇动动，好像想说句什，但在对方抬眼看过来瞬间，又闭上嘴巴，打消念头。
怀姣坐在里昂副驾驶上，车窗没有关，冷风将他黏在额头湿润刘海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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