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越往里走越大,鼻腔里那股若有似无怪异气息,好像也越来越重。
怀姣对气味敏感,可男人却像闻不见般,连步伐都没有慢下来,身旁石壁在手电筒余光照射下,由原本挨近洞口半干半湿状态,逐渐变为水汽密布。
触手摸上去也和之前有很大区别。眼下并不是单纯潮湿石壁,而是黏黏糊糊,好像附着着某种粘稠浆液般,手指无意间碰上去,拿开时都会扯出几条恶心丝线。
“你闻不到吗?”怀姣忍耐会儿,在某个气味加重时刻,终是忍不住问出口,“觉得,很奇怪……”
都顾不上考虑自己十二岁身份人设,怀姣被那冲鼻气味刺得,不管不顾闷声开口道:“很腥,好像……”
强光手电筒直直往隧洞内照着,澜边走,边冷声问他:“你确定?”
怀姣猛点点头,他怕男人不信,压住声音仔细说道:“像蜥蜴样,但是,还会喘气。”
呼出来腥味气流,甚至吹到他脸上。
就在面前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洞穴里,和刚才伏地怀姣,只隔着大概不到两米距离。
“刚才、好像离很近……”怀姣嘴唇微白,有些不敢说下去。
它似乎在重重喘着气。
气流呼出时,卷着怀姣额前发丝都飘起些。
怀姣敢确定他绝对没有听错。
他动作缓慢从地上坐起,颤颤叫声。
“澜……”
脱下裤腿有半截隐在黑暗里,洞外是湍急水流声,和火星炸响噼啪声。
洞口阴冷,怀姣动作很快穿上短裤,他腰身弯折,单脚站立扯着裤腿时,个不稳,往前偏倒去。
第次听到那个怪声,就是在此刻他伏在溶洞地上时候。
“滴答、滴答”
头顶尖利石锥,不断往下滴着水,滴答滴答伴着回响,空洞又清晰。
“死掉鱼。”未完话让面前男人接上。
“们出去吧,等他们到再……”
“如果他们不出来,你打算直等多久。”男人打断他话,蹙眉道:“先看看。”
如果洞里真有别人,或者别什东西。
他们迟早会碰面。
怀姣两人进来突然,身上除手电筒什都没带。
洞里无尽黑暗里,那呼吸声猝然加重。
……
“你看到什?”
脚下是过分湿润泥泞地面,怀姣白着脸,跟在男人身后。
“没有看到什……”周围空气味道似乎都变得粘稠,怀姣让澜拽着,颤着嗓子跟他形容:“是声音,很大呼吸声……”
只在那水滴声里,还隐藏着另个声音。
怀姣形容不来那是怎样种声音,像动物园里曾经看到过巨型蜥蜴,又或者发现猎物正要进食毒蛇——发出嘶嘶声。
在怀姣微撑起身,仔细去听时,那声音转耳停,于下刻却又变换声响。
换成另道沉重、缓慢,呼吸声。
好像还伴随着呼出气流,在溶洞里这样阴潮环境里,也显得过于咸湿腥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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