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哦”声,目光显得有点儿慌乱,抿抿嘴巴,没有再说话。龙毅决定试探他下,就说:“宋琅家刚出事,你们两个就慌慌张张地要出远门,你不觉得这事太巧合吗?”
“是,是有点儿巧合,”段山说,“不过宋琅和他老婆死,真不关们事。”
“是吗?”龙毅目光如电,直盯着他,像是要直盯到他心里去样。段山抬头与他对视眼,很快又低下头去,脸上阵青阵白,额角处已经冒出冷汗来。
旁边何芹忽然站起身说:“你们不要为难家老头子,宋琅他们两公婆是毒死,是给他们下毒!”
“是你下毒?”听到她突然蹦出这句话,龙毅和专案组人都显得有些意外。本来盯着段山目光,齐转移到她脸上。龙毅皱起眉头问:“真是你下毒?”
龙毅再次见到段山夫妇时,不由得大吃惊,这才几个月没见,他们夫妇俩就好像突然苍老十多岁,头发全白,背也有些佝偻,看人时目光显得茫然而呆滞,好像找不到焦点似。他不由得暗自叹息,看来段明晖之死,对这老两口打击实在太大。
龙毅叫欧阳若找来两把凳子,让段山夫妇坐下后,才问他们:“看你们背着行李,这是准备出远门吗?”
段山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睛,畏畏缩缩地说:“是……是准备出趟远门。”
龙毅问:“你们要去哪里?”
段山说:“去……江海县,们以前在那里打过工,原来那个包工头打电话过来,想让们过去继续给他工人做饭,所以和老婆就……”
“老婆子,你别乱说!”
段山脸色变,悄悄扯下老婆衣角。
何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接下去说道:“宋宝弟杀死儿子,却不用为儿子抵命,这太没有天理,既然杀人不用偿命,那也要杀光他们全家为儿子报仇。那天晚上,看见纪玉珍把饭菜做好两口子准备吃饭时,他们家猪从猪圈里跑出来,两人都忙慌慌地去赶猪。家里大门敞开着,饭菜摆在堂屋里没有人管,于是就从家里拿出包毒鼠药
龙毅问:“那个包工头叫什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
“这个……”段山没想到他会问得这细致,时答不上来,犹疑半晌才嗫嚅着说,“那个包工头外号叫包老四,真名叫啥不知道,电话号码忘记……”
龙毅已经看出他在撒谎,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个问题:“今天早上,你邻居宋琅家里出事,你们知道吗?”
段山扭头朝宋琅家方向望眼,说:“知道,大早就听见有人在他屋里大喊大叫,后来看到派出所警察同志来,才知道宋琅两口子都中毒死,估计是吃什不干净东西吧……”
“他们不是因为误食不干净东西而中毒,”龙毅盯着他道,“是有人故意投毒,有人在他们前天晚上吃晚饭里下毒,把他们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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