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毅忽然盯着他问：“既然这样，那你怎
能
下子拿出那多钱赔给向欢芳
丈夫？”
二昆愣，这才明白他还是在绕着弯儿问车祸事，忙说：“
意思是说，现在村里有好几个人开这种车跟抢活儿干，所以不怎挣钱
。
二昆说：“承认自己当时把车开得有点儿快，但绝对没有超速，是这个女人自己突然从村道上冲出来。看见她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刹车不及，才碾到她。也学过交通规则，这个事绝对是对方负全责。”
“既然是对方负全责，那你还当场赔钱给她老公？”
二昆搓着手说：“呢，当时主要是想快点儿结这事，而且看她男人得那种病，也挺可怜，所以最后还是于心不忍，赔他十几万，算是做件善事吧。”听他这口气，他给向欢芳丈夫那十几万元，不像是车祸赔偿款，倒像是他捐出去善款。
“你说谎！”方可奇忍不住道，“们已经看过向欢芳尸体，她身上明显有被第二次碾轧痕迹。如果只被碾轧次，她根本不会死。”
二昆眼里闪过丝慌乱之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都说，她倒地后刹车不及，先是前车轮从她身上碾过，然后后面车轮也从她身上轧过去，所以才会留下两次碾轧痕迹。跳下车查看时候，她已经死。”
站起身，膝盖碰到面前小桌，个玻璃酒杯滚落在地。
“你……你们干什？”他警惕地问。
“们……”龙毅开口，声音却被电视机响声压下去。他皱皱眉头，示意对方把电视关掉。
男人手忙脚乱地找出遥控器，把电视机关，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龙毅盯着他问：“你是二昆？”
龙毅看他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他不再问车祸事，扭头看看停在外面农用车，那是辆东方红四轮农用车，蓝色车身早已是片斑驳，估计使用时间已经很长。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开这车，收入应该还不错吧？”
“还行吧，能混个温饱，反正单身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二昆见对方没再揪住车祸事不放，似乎暗暗松口气。
对方打个酒嗝，点头说：“是，是二昆。”
龙毅问：“向欢芳是你撞死？”
二昆说：“是……是。但不是故意，那只是个意外，而且已经赔钱给她男人，他说好不报警。”
龙毅自己在屋里搬来把凳子坐下，偏头看着他说：“说说看，当时到底是怎回事。”
二昆说昨天自己在外面拉活儿回来，因为已经是中午，村里人都在家里吃午饭，路上没什行人，所以他把车子开得有点儿快。不想在进村时候，向欢芳突然蹿出来，他想打方向盘，可是已经来不及，车头撞到向欢芳，她立即倒在地上。他想刹车，但车子没有完全刹住，还继续往前开，结果就从她身上碾过去。这个女人当场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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