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聊什呢?这高兴。”孙希从割症室里走出来。姚英子道:“蒲公英好兄弟陈其美占上海,又打下南京,正要抱这位新权贵大腿呢。”
“啊哟,那让也抱抱,要最粗那条。”孙希作势要伸手,吓得方三响后退三步,板起脸纠正道:“又没加入青帮,只是帮助过他逃命而已。”孙希哈哈笑:“就是要烧冷灶才见交情,以后记得引荐下,让也借借势。”姚英子不乐意地挣脱他手:“你倒是老会轧
备酒精早便用尽,只能靠当地酒坊捐十几坛樊口春烧酒支撑。对酒徒来说,这是不可多得佳酿,至于消毒效果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这个刀口狭长而深,边缘平直,可见刀刃之锋锐。不幸中万幸是,总算没伤到神经与肌腱,但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执刀。
张竹君全程神色淡然,任凭方三响拿开水烫过棉布条做包扎,半点仪态不失。直到姚英子也闻讯跑过来,从地上捡起手术刀,她才有些心疼地问道:“刀口有冇损伤?”
姚英子举起刀刃端详片刻,摇摇头。张竹君这才松口气,抬起手掌,自嘲道:“小时候听阿妈讲古,干将、镆铘铸剑十年不成,他们女儿舍身跳下炉子,才铸出神器,可见名剑须用血祭。这刀跟随这多年,到今天才想起血祭,真是屈就它啦。”
姚英子心疼道:“您快别讲话——蒲公英,你包扎之前,敷抗毒粉没有?”方三响两手摊:“没有,硼酸早用光,只有烧酒。”姚英子大急,伤口不敷硼酸,极容易导致化脓,怎可以不敷?
张竹君抬手劝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别责怪三响,要骂也是骂沈敦和。讲那多大话,怎物资却送不上来?”
对于这种日常嘲讽,姚英子和方三响装作没听见,好说歹说把她哄去后屋休息。从后屋出来以后,姚英子小声抱怨道:“唉,张校长真是,这个事情怎好怪到沈会董头上,还不是因为军z.府那些人乱来?”
从汉阳撤退之后,战时总司令官黄兴主动请辞,宣布返回上海,再图北伐云云。结果没过两天,大都督黎元洪也离开武昌,跑到下游九十里外葛店,如今城里只剩个蒋翊武主持大局。这系列变动,导致武昌城内人心惶惶。
方三响归队之后直郁郁寡欢,此时听到抱怨,眉宇间郁结更深。姚英子懊悔地拍下脑袋,萧钟英刚刚牺牲不久,自己怎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正想着怎转移话题,方三响却主动开口道:“今天军z.府公告说,江浙沪联军已占领南京,整个江南尽归义军所有。英子,你不必气恼,各省援军正纷纷赶来,武昌只要自己多撑撑,便不会垮掉。”
姚英子笑道:“可是听说,联军能成事,全靠那个青帮大佬陈其美手串联。还是你眼光独到,烧得手好冷灶。”方三响神情略有振奋:“他们在上海筹谋年多,可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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