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睡眠又是不好。趴在顾衍之心口,闭着眼装睡不知多久。临近天亮时才酝酿出些睡意,然而不久过后便听到顾衍之起床。他下床动作向来很轻,这次同以前样。可仍然无法再入睡,趴在枕头上看他在玻璃墙后面隐约系扣子样子,面想象他解开衬衫领口两粒纽扣时,派随意慵懒模样。隔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立刻闭眼。
他在嘴唇上温软点,轻轻开口:“既然醒,不如下楼陪起吃早餐。”
“那,”眼睛睁开条窄缝,从里面觑他表情,有些试探地说,“你求求啊。”
被从被窝里把捞出来。头顶上有人笑着开口:“求求你,陪起吃早餐吧。今天早上有某人最想吃生煎包。”
睁开眼,面前张脸庞上唇角微勾,笑容清浅。想到下午鄢玉回来T城将要做事,本来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忽然之间全面崩塌,抓住顾衍之衣领,在手里慢慢攥到不像话。
顾衍之看看,眼里有几分好笑意味:“为什有天会讨厌你呢?”
隔会儿,啊声。低头看看手背,又抬头看看天花板,若无其事地开口:“这个很容易啊。说不定就喜新厌旧,你看,以前你就嫌弃过这里那里,说不定以后就更多地嫌弃这里这里那里那里啊,你看叶寻寻和鄢玉以前不就这分手吗?”
他笑着说:“以前嫌弃过你哪里哪里?”
认真地说:“你是没有明确讲过你嫌弃啊,但是你心里肯定嫌弃过。”
“比如说?”
他挑起眉尾看。低下头,不敢看
“比如说,你说不定就嫌弃过不如你聪明啊,甚至直接就觉得很笨也有可能。然后说不定还觉得厨艺也不如你,再加上又对你那些公司上事务窍不通,不但帮不上什忙,平时还能乱七八糟倒腾出不少别事情来,而且话也很多,说不定你嫌弃久,就觉得受不,然后郑重其事地考虑离婚,找个更聪明更安静更明事理女孩子啊。”
说完眼巴巴地望着他。顾衍之淡淡开口:“什叫嫌弃。难道你本身就不笨?”
“…”
呆滞下,然后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意思。轻飘飘哦声,说:“那真是为难你啊。觉得们今天晚上还是分床睡吧。”然后就要越过他爬下床,被他把捞回去,语带笑意:“每回分开几天都要胡思乱想。你不困?乖乖睡觉。”
被按在他心脏位置,听见那里有规律跳动声音。难以想象以后可能有那天,顾衍之会对别人做对现在做这些事。下子就觉得难以忍受。然后就有点怨恨苍天何其不公。也没有做过什亏心事,只不过是喜欢个人,想和他呆在起时间久点而已。而到现在为止,们统共也不过在起不到四年。再零零总总刨去中间分离时间,剩下来相比于整个人生,就实在显得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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