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相南在周六上午起回去T城。
在飞机上
他立刻松手。在旁边坐下来,默默地看着,不再吭声。本来就没什胃口,他这种仿佛看着具冰凉尸体样眼神摆出来,让连舀起来点白粥都吃不下去,正要放下,面前医生冷冷开口:“最不喜欢不听话病人。给吃下去。”
说:“…”
李相南立刻说:“哎你现在还能拿得动碗吗?喂你吧。”说完就不由分说端起面前小碗,挑着勺子搁在嘴边。
木然动不动地盯着他。过会儿,李相南终于慢慢把碗放下。在四只眼睛注视底下把碗白粥慢慢喝完,那种感觉痛苦得简直难以言喻。然后听见李相南低声说:“杜绾。”
说:“哼?”
不过,杜绾,你得承认,他从来没在任何场合说过什假话。”
终于死心。
鄢玉看看,说:“怎,觉得心痛?”
有气无力地嗯声,低到自己都听不见地步。然后不再开口。不知过多久,忽然觉得手腕紧,白粥倾洒出来,而来人毫无所察,只慌张地问:“杜绾,你当真得骨癌晚期?”
抬起头,看见将近四年未见李相南。
“鄢玉跟说你想做事。会配合你。你需要做什就说好。”他垂着眼睛看着,嘴唇微抿起来,慢慢说,“你也不用觉得什利用不利用,这是心甘情愿。”
说:“谢谢你啊。不能这做。”
他急急说:“你不要想些别啊。你拒绝多难过啊。现在毕业设计基本做完,反正也没什事情做。你就当是你随便个朋友,有点事想让帮忙。你也不用觉得欠人情什,你要是实在觉得这样不好,那就给钱好。拿钱交换总可以吧?价钱你来开。”
鄢玉在旁捂着腮帮,凉凉道:“可真是情深意切得紧啊。”
沉默半晌,低声说:“那就要谢谢你。”
他脸上轮廓较之高考毕业时深邃圈。按照现在普遍女性审美,应该算得上很英俊。可是同时却衣衫不整,领子歪着,扣子系错位置。可见刚才经历怎样狂奔。眼里则有毫不掩饰紧张,还有伤心,看看他,慢慢说:“啊。”
说完立刻扭头瞪向鄢玉,后者眼皮不抬,不紧不慢咽口咖啡,才开口:“觉得要是对顾衍之弄什你意外出轨洗脑,应该会用得着他。今天你们先见见面,热热身。顺便讨论讨论怎样剧情第三者插足才合理,才能顺顺当当离婚。”
说:“…”
李相南对鄢玉话充耳不闻,个劲儿地盯着:“怎就得骨癌?什时候发现?你不是直很健康吗?现在要怎治疗?还能活多久?你不要怕啊,陪着你呢。”
“你这话真像是十几年前韩剧里面经典台词啊李相南。”说,“你能把手腕先松开吗?说实话挺疼,没骨癌也要给你攥出骨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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