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是不是
,可李爱华表情让他这句话说不出口。直到很久以后,他还能记得李爱华眼神,狂热中带着解脱后安静。他当时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只感觉李爱华已经心死。他当时心想,会儿自己只好跳窗走掉,但是她妹妹李红霞怎办?
李红霞年纪比严毅还小,遇到这样事直在无助地哭着。在复杂心情中,李爱华像是赶赴刑场烈士,高昂着头拉开破旧门,严毅这时心里怕得厉害,腿开始哆嗦起来。李爱华看他样子忽然笑下,停下脚步走过来摸摸他脸,说道:“放心,没事,不过你要答应,以后要照顾好妹妹。”
她手特别烫,犹如高烧般,严毅当时心里就愣。
周源听到这里,同样也不由自主地愣下。虽然知道严毅讲这个故事,定和自己身上病症有联系,但当这种联系就这样忽然出现在故事里,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被故事给吸引住。
严毅反应很正常,第个念头就是李爱华发烧。可她脸色如常,这几天也都很正常,点儿不像生病样子。不过这个疑问马上就被略过,因为李爱华本来在门边,是侧转过身子到自己身边,衣服摆动时严毅发现她左侧腰后方衣服里有个硬硬东西。受过枪械训练严毅立刻明白过来,那是颗手榴弹,厂保卫科里有几个这东西。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时候弄到,但这时候也无关紧要,因为严毅知道她准备做什。李爱华在严毅惊愕目光中点点头,示意他猜得没错,然后她看正在哭泣妹妹眼,高喊句口号,就冲出去。
严毅听着她脚步很快地往楼下而去,心情很慌乱。这时候最佳选择应该是马上从窗户跳下去,如果运气好没有摔伤,可以逃往附近丛林。但严毅已经是六神无主,又不愿意丢下小姑娘独自在这里,时间筹莫展。他下意识地拉着李红霞手,靠在窗户下,紧张地听着外面动静。
片刻之后,就传来“井冈山”人喊叫声,应该是看到李爱华,但没有枪声,也许是他们觉得个少女对他们没有什威胁。接着听到李爱华大声喊着什,应该是口号,严毅身体有些僵硬,猜到下刻李爱华就会拉开手榴弹,又是恐惧又是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该怎应付。
随着李爱华大喊,楼下传来叫骂和惊呼声,但过去半分钟,预料中爆炸声并没有响起。严毅心沉下去,无论是臭弹,还是她在扔出去之前就被制伏,应该都没有机会。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伙人将会遭到什样命运。
这时候又发生变化,声男人惨叫声忽然想起,然后是惊恐大叫,接着是嘈杂纷乱脚步声,但只持续几秒钟,就忽然停止。严毅不知道发生什,外边突然出现安静有些不正常。他努力地听听,却没有听到李爱华声音,心里又怕又惊,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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