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上山下乡回来知青们很多,大部分只有闲在家里无所事事,能遇到招工这样机会很难得。
之所以说是运气不错,是这次招是工人,而且人数比较多,不管是不是最后能招上,这个消息还是让严毅很兴奋,至少是个出路。他父亲去世得早,固然不会在历次运动中挨整,另方面当年人脉也逐渐凋零,所以对于能招上是不敢抱太多希望。
招工报名流程很复杂,首先就是政审。在那个政治敏感度空前紧张岁月,不管是干什,首先在意就是身份,这没什好说。但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是,这次审查非常严格,几乎达到参军标准,不过身世清白恰好是严毅唯优势,所以当录取通知结果下来时候,他和母亲在家里可以说是相拥而泣。
不到十八岁严毅收拾好简单行装,按照通知规定日子,赶早到车站集合,发现和他样年轻人有好几十个,大家眉宇间洋溢着种朝气,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他们目前能想到最好前途。在人群中他还发现熟人,可聊起来才发现,他们和自己样,除压抑不住兴奋之外,还有迷茫。
因为他们只知道工厂名称叫作华光机械厂,但具体做什、地址在那里,全都无所知。
如果在今天发生这样事,当事人第反应肯定是:这是个骗局。但在那年月,严毅他们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想法,当然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当他们充满激情地幻想着不久后就能走上工作岗位,为社会主义建设奉献力量时候,辆卡车开过来,下来个穿着军装中年人,正是他们当时面试官,后来才知道他是厂里军代表。这说明工厂是军工厂,所以军方会在工厂内派人作为全权代表,负责监控、协调等工作,权力很大。只是当时严毅他们并不知情。
军代表改面试时和气,看起来非常严肃,集合后没做什解释,直接下个命令:把包裹放到卡车里,然后集体跑步前进。严毅他们也没法问为什,就这样跟着军代表小车跑步前进。因为队伍里有些女生,所以跑没多久就吃不消,到后来干脆就是路走着。想到之后必然也会是这种军事化管理,在这个时候,严毅心中已经有些淡淡后悔。
更让他们没想到是,这走就是整整十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天黑才安排住宿,越走越偏僻。那个地方地处四川大巴山,连绵数百里,他们经过最后个小县城后,发现继续前进方向是深山。这地区明显原来荒无人烟,但现在有条很简陋道路。在走过那个县城之后第三天晚上,他们终于来到目地,那里有几座非常大厂房模样建筑,墙上写着“为祖国献青春”等口号,厂房周围有很多帐篷,看来他们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到这里。
看着眼前工地、周围荒山、热血口号,还有简陋帐篷,十八岁严毅心情很复杂。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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