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操时,孩子们在操场站好,做完广播体操,校长登上简陋旗杆前简陋铁架台子,拿喇叭说堆感谢捐赠话,然后让周庸也上台讲几句。台下响起有气无力掌声,周庸走上台,就说两句:希望能改善伙食,让同学们补补身体长长个子。
周庸还没说完,下面个男孩“扑通”声晕倒在地。他旁边几个同学驾着他回寝室。
校长和个老师交流几句,告诉们说:“没事,孩子就是有点累,咱继续。”然后他接过喇叭,继续说捐款事。
男孩晕倒提醒,台下有些不对——每个学生都显得格外有气无力。没人说悄悄话,也没人打闹,不停地打哈欠——这太不正常,点儿不像十几岁初中生。
按照校长说,学校课业不重,每天闭寝熄灯时间也早,绝不该如此劳累。这是所寄宿制学校,学生家长基本都住在城乡接合部或者工地上。除极个别学生是走读外,剩下都是住校。如
2016年12月2日,陪周庸到郊区家中学,参加场捐赠。校长讲话时,直看着台下学生。他们都很疲惫,连说悄悄话精力都没有,完全不像是吃得香、睡得好初中生。那时完全没意识到这所学校秘密。
这场捐赠源于周庸母亲,她是个佛教徒,经常会做些善事。听朋友说起燕市有专门给外来打工子弟开办学校,在里面上学都是些家庭条件不太好打工子女,她善心大发,非让周庸过来捐二十万元,改善下孩子们伙食。
周庸母亲提前跟学校打好招呼,12月2日上午10点,和周庸开车直往南,开三个多小时,终于到目地。
这所学校很好认,成年男人步就能跨过去土墙围个圈,朝北方向开个口,口左侧用粉笔写着校名——育兴打工子弟中学。
校长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已经秃顶男人。他站在门口迎接们,握过手,带们参观下校园。
们到时,正赶上下课。穿着灰白校服初中生们在沙土操场上散步,个老师在维持着秩序。操场右侧是个露天厕所,几个米多高女孩在厕所门口排着队。和周庸进到男厕里看看,地面是浸透尿渍黑色。
操场左侧是栋两层教学楼,二楼右侧窗户破洞,用塑料布包裹着。楼左侧是个黑板,上边写最近周优秀学生,右侧是红粉笔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教学楼前有个三四米长木质国旗杆,有些歪斜,上边飘着国旗有点老旧。
从教学楼正门进去,楼有十二个教室,二楼都是宿舍。挨着教学楼是个大简易房样子食堂。根据校长介绍,他们学校是食宿全包。
和校长聊会儿,他说要利用课间操时间举行捐赠仪式。周庸极力反对,但校长说已经和老师学生都说:“孩子们都知道,就算不给面子,也该给他们面子吧?”
周庸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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