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绵似是听到他哭声,忽然睁开眼睛,虚弱不已,却强撑着笑道:“你怎又哭?都没哭。你哭什?”
“就是难过。”楼玉中抹着眼泪,“你是不是惹何大人父亲生气?”
“没有……那死老头子开心得很呢。”
“你骗人!你平日里看着比聪明比机伶,其实脾气比还倔。若不是惹何大人父亲生气,怎会被打成这样?”楼玉中边哭着,边给季如绵上药。
季如绵只是苦笑着,闭上双眼,没有搭理楼玉中,因为他总有天会明白,这些都是代表什。
盛乐坊内如平日样练习。
楼玉中直不明白,为何小伙伴们听到那个何大人,脸上个个面如死灰,仿佛何大人家府上是炼狱,这去就再也回不来。
当楼玉中看到季如绵时候,季如绵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如墨双眸紧闭着,眉心深锁,似在承受什难耐痛苦。他整个人像是被人用过重刑似,嘴唇毫无血色。季如月哭着想要留下来照顾哥哥,教习嬷嬷却以男女有别为借口,强行硬拉着她离开。
因为同屋,平日里楼玉中与季氏兄妹走得最近,这照顾季如绵担子自然落在楼玉中身上。其实根本都不用人指派,念着季如绵往日对他照顾,他也会照顾他。
楼玉中掀开被子,撩起季如绵衣衫,他后背上伤痕累累,被弄得青块紫块,腰侧还延伸着几条鞭痕印子,想来这鞭子是抽在他胸前。楼玉中想着,这样趴着胸口伤应该也很痛,让季如绵翻身过来。季如绵哼哼,依旧趴着。
此后,季如绵会经常被邀去何府独自献唱,每次回来,都是惨不忍睹。而楼玉中每
次照顾他时候,都要哭着鼻子劝他别再惹何大人父亲不高兴。每次季如绵什也不说。
当他为他上药时候,退下他亵裤,看到他后庭肿得老高,周围圈血慢慢在结痂。他终于知道他为何忍着胸前疼痛,也不愿翻身过来。
楼玉中问同行两个童伶怎
回事?两个人吱吱唔唔不肯说,说是大乐师交代不准乱说话,其实具体什情况,他们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他唱完曲就被带下去。
后来还是隔壁屋位年纪稍长些伶人私底下悄悄地告诉他,季如绵被那位何大人父亲折磨整整夜,人被抬出来时候,全身淤青,下身全是血,大夫清理伤口时候,听说那里面清理出来许多不知是什瓷质器皿碎渣。这条小命能保住,算是季如绵命大。
楼玉中心顿时纠起来,时没忍住,眼眶子又红。难怪大伙儿听去何大人府上都那害怕,难怪季如月直在不停地哭,含糊地说着这已经不是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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