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楼玉中真没有再逃跑,乖乖听从大乐师话,接受盛乐坊教习指导。
季如绵精通音律,擅长作词曲,且天生副好嗓音,而季如月身姿轻盈柔软,擅舞,但楼玉中在舞技上更有天赋。季如月每天都会拉着楼玉中起习舞,而季如绵是个最好伴乐。只短短三年学习,楼玉中便超越盛乐坊所有同龄人。因为长得比女子更为娇媚,所以常常女伶扮相。
大乐师对他表现十分满意,却也不急着让他登台献艺,依旧让他和其他舞伶们在起练习。
季如月打心眼里喜欢楼玉中,每天除睡觉,都会粘着楼玉中。弄得楼玉中总是被盛乐坊其他同龄童伶取笑。他问季如月当初为何会好心地救他?季如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他是她见过最好看孩子。
季如绵觉得妹妹有病,虽然心里边鄙夷着妹妹如月,可每回见到楼玉中,也总是忍不住将视线投在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这个小白脸长得可真是好看,比自己妹妹还要水灵。
咽。就这样,依着季氏兄妹照顾,楼玉中活下来。
季如月不仅想法子偷藏饭菜,甚至慌称自己受伤,从最宠她教习嬷嬷那里弄来去疤痕药膏。据说这药膏是古法秘方,因为她们舞伶在练舞时,时常会因为些高难度动作而受伤,所以这药膏只要抹之后,就不会留下疤痕。
清凉药膏抹在楼玉中后背上,令他舒服不少。他开始对季如月心存感激。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墙。
季氏兄妹偷拿饭菜事隔两三天就被大乐师知道。大乐师见是自己悉心培养最优秀两个童伶,便气得要将这季氏兄妹二人也并罚去关禁闭。
楼正远去世第二年,老皇帝因为滥服丹药,终于驾崩,未久新帝即位。
老皇帝驾崩消息传来那天,楼玉中哭,当天晚上还做起恶梦。其实自从他到盛乐坊之后就常常做恶梦。当初那三天禁闭更是给他心里留下道永远
挥之不去阴影。他常常在梦中梦见父亲含冤吊死在狱中,梦见楼家被抄,楼家上下片哀号,兄弟姐妹哭声直在萦绕在耳畔……但无论梦见什,禁闭室那三天里恐惧与黑暗都会随之而来,令他浑身冰寒发抖。
楼玉中拖着病体,跪在大乐师面前,低声下气地哀求:“请大人不要责罚他们兄妹,要罚就罚吧,都是错。愿从此听从大人教诲,再也不犯错误。”
大乐师见楼玉中服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当下命人去找全城最好大夫回来给楼玉中治疗伤口,命膳房做好吃给楼玉中养养胃。虽然大乐师也恼季氏兄妹二人不听话,但看在功过相抵份上,便也只罚季氏兄妹二人当晚跪在习舞场,不许吃晚饭。
孩子生长能力相当好。
没过多久,楼玉中
身上伤口愈合,疤痕也逐渐消失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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