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好,只要不做什出格事,你便不作干涉。眼下又岂能出尔反尔?”楼玉中瞪着属于阿怜美目,望着盛乐坊楼阁脸忧伤,“或是,你嫌弃曾是个身份卑贱舞伶?”
不知是否因为共用个身体原因,阿怜深深感受到来自楼玉中灵魂深处悲凉,自责番,才道:“对不起,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在没有遇到玄遥之前,是个人人避之乞丐。”
玄遥从暮色中走出来,立在“她”跟前,冷冷地道:“她并非瞧不起你曾是个舞伶。她若是嫌弃你,就不会好心要帮你。只是你自始自终都没有说明你究竟有什心愿未。你口口声声说是被人推落水中致死,但就至眼下看来,似乎你并不想知道谁是害死你凶手。”
尔安应该告诉过楼玉中,以他玄遥能耐,或许盏茶功夫都不需要,便可以知道谁是害死楼玉中凶手,然而楼玉中从上阿怜身之后,并不急于知道这件事,偏要将事情弄得很复杂,甚至想去当名伶人,或者他根本早就知道谁是害死他凶手。
楼玉中双手垂在腰身两侧,死死地紧捏着裙摆,上好面料揪起道道褶皱。他望着眼便看穿他玄遥,沉默不语。
备殿前献艺。这不仅是武昌,就连武昌附近各个县城知名伶馆,都在拼命训练本馆资质上乘苗子,勤练歌舞技艺。盛乐坊还收批模样清秀男女童。这人多,衣食住行都需要人手,才不得不又招些打杂。
那小厮抬眸瞅眼“阿怜”,见她年纪轻轻,衣着打扮和气质均与寻常伶人大不相同,更不太像是来应征扫地烧饭干杂活那些大婶,于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番,方道:“这位姑娘……较擅长什?”
楼玉中淡淡地道:“歌舞均可。”
小厮不免惊讶。这姑娘当真不是来应征打杂帮手,倒是想做伶人?偶尔伶馆在缺人时候,会收留些面容娇好身段不错,又懂些音律散妓。可是他怎看,也看不出眼前姑娘有这方面资质。虽然姿色中上,但是没有过硬技艺,别说入他们馆主眼,怕是连他们盛乐坊教习嬷嬷眼都入不。
楼玉中从腰间取下钱袋,从中取些碎银,放在那小厮手中,道:“小哥,只需去通报声便可,至于能不能留下,那便是事。”
小厮掂掂手中碎银,瞧她底气十足,犹豫三分
,便道:“你先等着。去禀报声。”说完,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阿怜忍不住出声质疑楼玉中:“你不会是为要接近那个季如绵,想进这里当伶人吧?”
楼玉中淡淡地道:“本就是个舞伶。”
阿怜立即道:“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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