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望着那块金字招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衣角,细眉深锁。
若说“半莲池”相较城中那些
花坊有何区别,除门前无花,门内幽暗之外,便是门头上悬着金字匾额。匾额上“半莲池”三个字刚劲有力,潇洒脱俗间却隐隐暗藏着种逼人气势。
在阿怜眼中看来,若不是上次在门外闻到股子特别香气,怎看都不觉得这里是间花坊。花坊不是该开在人头攒动闹市?谁会将间花坊开在这偏远地方呢?可偏偏这里就是邪门得紧,这远地方都能吸引着许多客人前来买花。
门前立着个十来岁小童,正在派发今天买花号牌。自打上次她跟二狗子连门都没进便被轰出人群之后,两人就在这里蹲天。这里每天只派三十个号牌,号牌派完,就要等到明日起早。听过买花需要凭号牌吗?没有!怕是全京城也只有这家吧。就连城中回春堂名医张也没有像这间花坊主人这般紧俏。她怎看都觉得这里与那些江湖术士专门讹人钱财地方更像些。
也正因为这些神奇事传十,十传百,才有着很多人去这有家花店,阿怜也是抱着试试态度跟二狗子两人从城东到城西跑很远路才找到那家花坊,希望买花后,以后再也不用当乞丐。谁知,那家卖花人狗眼看人低,见他们是乞丐,便将他们给轰出来。
所以她又次认清事实,只有有钱人才能有愿望,穷人有只能是奢望。
素娘听阿怜话后,柔媚眼眸更加晶亮。
阿怜忽然反应过来,激动地拉住素娘手,道:“素娘,如果那家花坊真像坊间传言样,那神,你就可以有希望能离开德盛茶楼,再也不用受罪。”
素娘点点头。
她瞄眼排队人,又瞄着小童手上发着号牌,眼见号牌只剩下三四个。她便又拉拉素娘,道:“糟糕!号牌要发完。”
若是今日拿不到这号牌,意味着明日早还要来跑趟。素娘不是每日都可以出来这远。
阿怜想都没想,松开素娘手,个箭步冲过去,赶在小童将手中最后号牌递给位腰身圆滚妇人前,将那块号牌扑在手中。号牌虽是抢到,但力道太大,她个踉跄冲倒在地面,摔个狗吃屎。
“素娘,带你去。”阿怜下子跳起来,顾不上吃点心,拉着素娘便往巷口跑去。
阿怜拉着素娘手,路快步奔走。
从城东到城西半莲池花坊,约莫三四里路。这短短三四里路,对平日里为口热饭热菜穿街走巷奔走惯阿怜来说,毫不费力,但对身子娇柔,足下三寸金莲素娘来说,却是差不多要半条命。
二人穿过条后巷,总算是到地方。
阿怜指着街对面“半莲池”说道:“素娘,到,就是这里。看,这招牌上金漆是不是要把人眼都闪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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