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允知道,自己二十四年人生,唯能谈得上快乐,就是那三年。即便是在“工作”时候,她都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然而,命运再次和她开个玩笑,致命玩笑。
对姐姐遭遇,曹刚直是沉默。那个在黑暗中目睹太多男孩,面对姐姐溺爱,始终抱着种缄默态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事情发生在大四下学期实习归校之后。那天夜里,曹刚潜伏在学校公用女厕里,等到名刚刚下自习大二女生。把女生击晕后,曹刚在厕所后面荒地里,对女生进行性侵。在性侵过程中,女生惊醒并大叫,慌神曹刚用砖块反复击打女生头颅,导致女生全颅崩裂(2),当场死亡。
警方在现场发现足迹、手印和精斑等关键证据,并且通过对曹刚两名同寝同学调查,明确曹刚之前存在偷盗女性内衣变态行为。经过DNA检验,曹刚就是本案重点嫌疑人。
终于停止。
那天,家里出“意外”,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姑姑和姑父因为过量食用含有超量亚硝酸盐(1)豆腐乳而毒发身亡,曹允轻微中毒住院治疗,曹刚因为随班级赴外地春游而逃过劫。
在现场未发现任何疑点警方,最终下达《不予立案通知书》。
再次失去亲人曹允、曹刚姐弟俩被福利院接纳,从此正式在福利院生活。福利院能保证姐弟俩温饱,也能让他们接受最基本义务教育,但这和曹允想要相差还很远。忍辱负重两年已经侵蚀她对自己所有期许,她把剩下所有希望都放在弟弟身上。
她唯亲人,就是她弟弟。
事发当晚,曹刚彻夜未归。他惊惶失措,敲开姐姐曹允门。听完弟弟自白,曹允感到阵眩晕。但曹刚接着就紧紧握住她手,这是这多年来,弟弟第次主动身体接触。就像小时候样,弟弟眼里泪光让她心里阵酸楚。
曹允做出决定。
曹刚在姐姐安排下,踏上
于是,十七岁那年,曹允果断辍学,开始步入社会,打工赚钱。
“反正已经脏,很脏,不怕更脏。”
在外人看来,曹允正值亭亭玉立年纪,但曹允知道,自己早已经告别青春纯真世界,她内心是座冰冷坟场,除弟弟,没有任何活物能在这里停留。她选择打工方式也就不言而喻。
曹允“打工”得来钱款,部分用于姐弟俩生活开销,部分用于曹刚学费以及学习绘画等课外辅导费用。曹允把剩下钱存在曹刚名下账户里,希望给弟弟今后事业提供启动资金。
总而言之,曹允用非法赚来钱维持着弟弟曹刚学业,并且“望弟成龙”似给弟弟报很多课外兴趣辅导班。前几年,弟弟曹刚也算没有辜负姐姐期待,更是没有辜负自己理想,顺利地考进建筑工程大学,并且顺利地读三年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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