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口下方,是个相对密闭空间,温度比外界要高出数摄氏度,空间地面沉积着过膝淤泥。这就是染料厂为应付环保检查而专门建造地下污水处理站。所有污水都会先排进这个空间,经过化学处理,再通过处理站外流管道排入南安河。
“能看出什呢?”萧朗被董法医用开颅锯锯耻骨声音吵得心烦,堵着耳朵来看聂之轩动作。
“用刀很薄,像是手术刀,手法娴熟,应该是学过医。”聂之轩说,“而且你看肩袖位置,切口全部是顺着关节开,刀片都在关节腔内游走,不过也有小失误,你看这处骨质切痕,就可以看出是手术刀形成。”
“看不出,看不出。”萧朗堵着耳朵也能听见聂之轩自言自语,“他们那多人,肯定有人和你样会玩刀,这个没什用啦。”
话音刚落,萧朗手机响起来。
“喂,哥,咋啦?什?找到头和四肢?是不是污水处理站里?怎样,牛不牛?”萧朗蹦三尺高,“行行,马上和聂哥就赶来。”
心脏上针眼可以看出,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形成。”
“死后抽血啊?”萧朗说,“不过董法医不是说只有针吗?针可以扎三个孔?”
“对于不会发生皱褶心肌来说,在侧心壁上有三个孔,就定是三针。”聂之轩肯定地看向董法医说,“除你,还有别人扎针。”
“别人也取血?”萧朗问。
聂之轩若有所思:“假如是心内注射呢?只是人已经死透,没有抢救过来,所以没有生活反应。”
这确实是个巨大利好消息。听萧朗这说,聂之轩也开始脱自己解剖服,然后对董法医说:“老董,们现在赶去现场,说不定会有更多发现。你这边把耻骨锯下来之后,煮,然后看看多大年龄。哦,还有,按照规程,取死者肋软骨再次进行DNA检验。”
“好,交给吧,你们去吧。”董其兵头也不抬,拿着开颅锯继续锯着耻骨。
2
南安市花墙染料厂地下污水处理站。
“这污水处理就是糊弄事吧?”萧朗趴在下水道口,朝里面窥探着。
“那也只有可能是这样。”萧朗说,“这个女首领有手下嘛,他们肯定不能让她那容易就死,肯定要抢救。不过没什好技术,就只有用你说那种陈年旧术。”
“目前只能这样解释。”聂之轩看看其他脏器,说,“其他就没什,脏器缺血貌,心腔内,嗯,除左心室,其他心腔都空虚,左心室还是有点血。”
“下针位置也是左心室。”董法医说,“下针,就抽出来,大概五毫升。”
“锯下耻骨联合看看年龄,然后缝吧。”聂之轩给董法医安排着工作,自己却在尸体四肢、头部离断处切面仔细看着。
“下刀游刃有余,像是动手术样。”聂之轩自言自语道,“颈部也是沿着颈胸椎间盘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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