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扫
现场。”程子墨笃定地说。
“所以，
就在这些重点部位
周围进行勘查，还真发现
些东西。”聂之轩说，“得益于录制现场情况画面像素极高，甚至可以看清楚地面细节情况。你看，这些小条纹，是不是不应该在沙土地上存在？”
程子墨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聂之轩指着那块痕迹。果真，似乎是有无数条细线在地面平行排列痕迹。
“有戏。”程子墨精神似乎已经恢复些，她用简洁口头禅表达着自己情感。
她蹲在地上移动，会儿看看这边，会儿看看那边，时不时还用聂之轩手中遥控器，把地面情况给放大观察。
原现场情况。聂之轩说：“首先有个前提，唐老师胸口损伤。多处、复合型骨折，有肋骨断端刺破肺脏，也有骨骼断端刺破皮肤，导致开放性创口而出血。有衣服遮盖地方，咱们暂且不说。那
，锁骨骨折刺破颈部皮肤创口、双手腕骨折断端刺破腕部皮肤创口，还有眼镜破碎后导致眼睑部皮肤创口，都是没有衣服覆盖。”
说完，3D模拟人体躯干在刚才被聂之轩圈定部位处，都显现出红色裂口。然后在铲斗下降过程中，这些红色裂口内有红色液体向外喷溅着。
“明白你意思。”程子墨说，“骨折、皮肤破口、出血这些都是瞬间发生事情。既然确定唐老师是挤压死，而且挤压作用力是非常大，那只要出现皮肤创口，巨大挤压力会把血液从小血管里挤压出来而形成剧烈喷溅状血迹。即便是创口不大，也没有破裂大血管，依旧可以形成明显喷溅状血迹。如果皮肤破口有衣物遮盖，则喷溅状血迹形态不会出现，但如果没有衣物遮盖，则现场地面上必定会留下喷溅状血迹。”
程子墨低头思索，感觉滴眼泪正要从眼角滑出。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突然变化刺激，还是模拟过程中再现唐骏惨死场面剧烈地震撼着她泪点。她赶紧将手指伸进VR眼镜内侧，抹抹眼睛。
两人似乎重新回到中心现场。聂之轩蹲在地上，指着地面说：“唐老师被铲斗压倒之后，是不可能再有体位变动，对吧？”
“不是自然形成。”程子墨观察好会儿，起身坚
“是，铲斗非常重，压住就很难挣扎。而且唐老师死于心脏破裂，所以他也没有能力去挣扎。”程子墨声音有点低沉。
“唐老师原始体位是这样。”聂之轩摁下遥控器，地面上出现个人形白色圆圈，就像是现场勘查时，民警用粉笔沿着尸体周围画下白圈样。科技发展，但有些习惯还是改不。
“那，这样体位，颈部、头部和手部位置周围，都应该有喷溅状血迹。”聂之轩接着说。
“可是没有。”程子墨心头燃起阵火花，接着说，“唐老师身体下面，只有成摊血泊。”
“说明什？”聂之轩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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