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摇摇头,但发现小刀仍抵在自己颈中,又赶紧停下,不敢摇头,说道:“……不知道。应该还在吧?”
楚瀚又问:“万贵妃为什急着要取得血翠杉?”李孜省茫然道:“也不知道。可能她也怕人害她,怕万虫啮心蛊,想要怀藏血翠杉自保吧?”
楚瀚伸指点上李孜省头顶百会穴,让他昏厥过去,闪身离开,往皇宫赶去。
他潜入太子宫中,这时已然天明,宦官宫女听见昨夜骚动,
楚瀚知道要杀万贵妃,李孜省是关键人物。京城之中,唯可能操控万虫啮心蛊,便是此人。他趁着天还未亮,赶紧出门而去,来到李孜省御赐大宅。他已来过这里几次,上回大祭师入京,便是住在李孜省宅第之中。他很快便寻到李孜省卧房,用小刀撬开窗棂,跳入房中。他左腿伤重,手脚笨拙许多,但是练成蝉翼轻功多年,他体内积蓄股清气,身形仍旧十分轻盈,落地时竟未发出任何声响。
他来到李孜省床前,伸手点上眼前人胸口膻中穴。李孜省气息受阻,登时全身动弹不得,睁眼,见到个白发老人站在自己身前,吓得惊叫出声。
楚瀚早已伸手捂住他嘴,将小刀抵在他喉头,说道:“不准出声!告诉,你们是如何用蛊毒害太子。说实话,便饶你性命!”
李孜省感到那柄刀刀锋直抵在自己喉头,赶紧定下神,吞吞吐吐地道:“…………什都不知道……”楚瀚手上用力,刀锋切破他咽喉肌肤,流出血来。
李孜省呜咽两声,吞口口水,这才道:“是,是!万贵妃知道这蛊很厉害,很早便派亲信宦官将那木盒子交给,但是并不会施用这蛊,只将盒子牢牢锁在柜子里。知道这蛊危险非常,但是……但是对宦官好似没有作用,可能因为他们已不是……不是正常人吧?”
楚瀚呆,他从来没想到这层,喝道:“说下去!”
李孜省道:“后来……就想个主意,将本《资治通鉴》第卷中间挖空,吩咐个小宦官将木盒从柜子里取出,藏在书里,并让他拿去太子书房,跟原来第卷调换。”
楚瀚听他所说,和自己猜想十分相近,心中大为后悔:“怎没有想到他们会使出这招?实在太过大意!”喝道:“后来呢?”
李孜省惊,又忙接下去道:“但是过个月,太子始终未曾受到诱惑,们都很觉奇怪。之前从大祭师口中得知,血翠杉可以保护人不受这蛊诱惑,便怀疑太子身上佩戴着血翠杉,于是决定让柳子俊出手,偷走太子身上血翠杉。”
楚瀚听到这里,心中痛悔已极:“原来如此!如果早点发现他们*计,就不会陷太子于危。”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孤身人,又没有千手千眼,原本难以对抗他们这许多人合力设计陷害太子。他不再去想已经过去事,问道:“那,那蛊应该还在那卷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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