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縍低头望向他,语气竟极为温柔,幽幽地道:“喋瀚,你为什总想着他人,不想想你自己?当年你对那好,难道会忘记吗?只希望你回到身边,陪辈子,就心满意足。但是啊,你不能放下这个太子,宁可自己死去也要救他。不愿意失去你,你却不愿意失去他。是不是?”
楚瀚默然无语。咪縍叹口气,走上前,俯下身来,张恐怖绝伦脸正对着楚瀚脸,缓缓靠近,吻上他唇。楚瀚没有躲避,任由她亲吻自己,猛然想起许多许多年前,他们两人都还年轻时候,那个夏日夜晚,他在净水池中洗浴,她用冰凉小手抚摸他身上大小疤痕,最后踮起脚尖,吻上他唇上伤疤。
那仿佛已是上辈子事情,但是印在他脑海中形象却异常清晰,异常真切。他彷佛又回到许多年前那个夏夜里净水池中,心中不禁动念:“如果那时不曾跳出水池,如果那时伸手搂住裸身她,或许此刻仍会身在巫族
神态恭敬,行礼说道:“启禀巫王,有故人求见。”看来即使这任巫王辈分比大祭师还小,大祭师对她敬畏仍丝毫不减。
那苗女放下水烟铜管,回过头来,楚瀚见到她脸面青胀浮肿,丑怪有如鬼魅,但眼神却十分熟悉,呆之下,才认出这苗族巫王竟然是咪縍!他脱口叫道:“咪縍,是你!”心中雪亮:“原来当年彩毕竟斗不过她,让她当上巫王!”
咪縍望着他,“嘎嘎”笑,眨眨眼睛,当年在苗寨见到甜美容颜和假装出傻气呆样早已扫而空,丑怪脸庞只流露出股霸气和妖气。她笑嘻嘻地道:“喋瀚,你还认得,真是难得啊。你好吗?”
楚瀚心中登时升起线希望,对着咪縍“扑通”声跪下,忍住断腿剧痛,拜倒在地,说道:“巫王,喋瀚请求你帮个忙!”
咪縍扬扬眉毛,笑容收敛,冷然道:“你偷走毁去巫族蛊种,还没跟你算旧帐呢,你还指望帮你忙!喋瀚,你这算盘可太会打。”
楚瀚向她连磕三个头,说道:“咪縍,得罪过你,你要取性命,要辈子做你奴隶,都心甘情愿。不是求你饶过,而是求你帮救个人。”
咪縍听他这说,登时被挑起兴趣,闲闲问道:“你要救谁?是你情人吗?”说到“情人”二字,语气又是揶揄,又是酸妒。
楚瀚摇头道:“不,不是情人。要救,乃是当今太子。”于是将泓儿中万虫啮心蛊前后说。
咪縍听,脸色凝重,沉吟良久,才道:“你应该知道,万虫啮心蛊是无药可救。”楚瀚恳求道:“你是巫王,定有办法!”
咪縍咬着嘴唇,站起身,在屋中踱几圈,才道:“能不能帮你是回事,愿不愿意帮你又是另回事。你刚才说,你愿意交出性命,或是辈子做奴隶,是吗?”楚瀚立即道:“只要能救得活他,什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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