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听
，不禁怔然，没想到汪直会愚蠢无聊到此地步，将这等无稽传言当真去办，但也只能躬身道：“谨遵汪爷指令。”
汪直又低声道：“这件事皇帝非常重视，你
定得好好去查个清楚。”
楚瀚长时间在京城经营，在皇宫中也布满眼线，清楚地知道成化皇帝根本没听过这等传言，即使听见，想必也不会当真。但听汪直说得煞有介事，楚瀚心想：“他大约是怕失去皇帝
信任，想搞出件大事儿来，彰
。就算太子恨
恼，也得保护好他。若就这
死，太子情势将万分危险，切也前功尽弃。”
百里缎点点头，眼神转为温柔，伸手轻抚他脸颊，说道：“正是。因此你定要活下去，定要坚持到底，不能放弃。知道吗？”
楚瀚握住她残废粗糙手掌，心中感到阵难言惊悚哀恸，已有那多人为此丧命，为此牺牲。百里缎说得对，他们都不会让他放弃。
在百里缎督促鼓励之下，楚瀚才勉强振作起来。又过数月，汪直忽然传信回来，说他就将返回京城。楚瀚甚是疑惑：“他这几年大都在宣府监军作战，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为何抽空回京？”当即出城迎接。
汪直率领队锦衣卫乘马回京，楚瀚在城外设宴为行人接风。但见汪直面容虽有些疲倦，但神采奕奕，显然仍热衷于边战兵事。汪直见到他，竟然并未劈头就骂，反而夸赞道：“贵，这些日子来，你镇守京城，稳定大局，好让边将能够安心作战，功劳着实不小啊！定要在万岁爷面前详述你尽忠职守，心报国。”
楚瀚唯唯称是，心中暗暗担忧，知道汪直已逐渐陷入自己编织幻梦之中，无法自拔。自从汪直离开京城、赴北方监军以来，他便将自己当成个手握军权、战功彪炳、威霸方元帅。事实上成化皇帝虽纵容他在外作威作福，却从未忘记过他宦官身份，因此他既不能如王越、陈钺等封公封伯，也不能升官，最多不过是加点禄米，但汪直却沉醉其中，以为自己举足轻重，天下安危都系于他身。这时他对楚瀚说话口气，便似个大统帅对属下安抚鼓励之辞，只听得楚瀚啼笑皆非。
在楚瀚眼中，汪直在京城地位已开始受到威胁，万贵妃靠着首辅万安支持，势力渐增，而掌管东厂尚铭也逐渐向万贵妃靠拢。如今汪直远在边疆，少在皇帝身边出没，影响力自然降低许多。
楚瀚将心中忧虑说出来，希望汪直留意。汪直却不屑顾，挥手道：“这些都是小事，你自己摆平便是。倒有件大事，要你去办。”楚瀚见他听不进去，甚感无奈，只能道：“汪爷请说。”
汪直道：“你知道青帮吗？”楚瀚呆，说道：“自然知道，那是在大江南北包办船运漕运江湖帮会。”
汪直道：“听人说，青帮头子成傲理胸怀大志，正招兵买马，想要起兵篡位，你去将这件事情查清楚，回来详细报告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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