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瀚处理好家事,也算却桩烦心事。汪直仍在辽东做他战功梦,甚少回京。楚瀚每隔数日,便去面见怀恩,并与麦秀和邓原聚会,详问宫中情势,以确定万贵妃不敢轻举妄动,伤害太子。
他也不时向谢迁和李东阳请问太子读书情形,两位先生都说太子年纪渐长,天性聪明,读书认真,勤奋用功,赞不绝口。楚瀚偶尔会潜入宫中文华殿,偷望太子读书;有时也在夜间来到太子宫中,跟太子相聚倾谈。
泓儿此时已有十岁,不再是当年刚登上太子之位幼小孩童。他待楚瀚十分亲厚,没有旁人时候仍唤他“瀚哥哥”,但已不似孩童时那般依恋倚赖。有时他会本正经地跟楚瀚讲述在书中学到治国做人道理,或是给他看自己吟咏诗辞、临摹书法和描练山水绘画。楚瀚总是微笑倾听,仔细观看,心中喜慰不尽,暗想:“太子头脑清晰,心地仁慈,禀性端正,多才多艺,可比他爹爹好得多。娘在天之灵若知道泓儿这般长进,定十分欢喜。”心中对这个弟弟爱惜之情日渐深重。
这时小影子已是只十五岁老猫,黑毛中夹杂不少白毛,眼眶和鼻头也开始出现斑纹。它在宫中饮食充裕,不必自己去捕捉老鼠飞鸟,体型逐渐肥胖起来,不再是当年那精瘦灵活、矫捷凶悍守卫。它仍旧跟太子住在起,陪伴太子起居读书,整日睡在暖炉之旁,懒怠行动。楚瀚每次见到小影子,心头都不禁又是温暖,又是感慨。许多次他伸手搔着小影子头颈,低叹道:“小影子,太子天天地长大,你却天天地衰老啦。”
在太子十二岁生日那夜,楚瀚来到宫中为太子祝寿,两人畅聊大半夜。太子娓娓谈起他认为如何才能成为个明君,如何才能使朝政清明,百姓安乐,说得头头是道,楚瀚深受感动,感觉太子已然成熟。次日他便将藏在自己砖塔胡同密室中紫霞龙目水晶带入宫中,双手捧着,呈上给太子,问道:“殿下可记得这个水晶吗?”
太子望着水晶当中变幻不定色彩,点点头,说道:“许多年前个晚上,你曾叫醒,给看这个水晶球。你要仔细瞧,仔细听。”楚瀚点点头,说道:“正是。当时殿下说见到许多人,他们都笑得很开心。”太子抬起头,说道:“不错,都记得。瀚哥哥,这究竟是什?”
楚瀚道:“这件神物,是代神卜仝寅老先生交给。这水晶具有预卜吉凶祸福神力,乱世时为卜者所怀藏,代代相传;天下太平时,则应由天子所有。仝老先生让好好收藏,等时机到,便将之送入皇宫,静待明君。”说着将水晶递过去给太子。
太子有些犹疑,伸手接过,双手捧着水晶球,但见水晶中间色彩顿时转为片光明青色,太子微微吃惊,说道:“里头颜色变!”
楚瀚露出笑容,说道:“那是因为殿下心地清净纯善,水晶才会转为青色。仝老先生曾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