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这才明白他意思,说道:“不错,每晚都跟她块儿睡。”尹独行皱眉道:“那你娶回来家乡姑娘呢?她若知道你家里已有个女人,还不跟你闹翻?”
楚瀚从未想过这事,不禁呆好阵子,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实上,他自幼至长,从未认识过对正常夫妻。他被遗弃时年纪尚幼,对自己父母固然毫无记忆;作乞丐时见到乞丐都居无定所,更无妻室。胡家情况也颇不寻常,胡星夜没有妻子,二婶也没有丈夫;入宫之后,见到不是宦官便是宫女,唯可称为夫妻,只有皇帝和他群妃子。之后重遇自己父母,个成为皇帝嫔妃,个成宦官,他们之间关系更是古怪扭曲至极。因此在他心中,娶胡莺为妻和留百里缎在家中,是并行不悖两件事情。这时听尹独行出言质疑,这才意识到这两个女人之间可能会生起磨擦,但是该如何处理,他却半点主意也没有。
尹独行拿起酒杯喝口,说道:“兄弟,凭你此时身份地位,要多娶几个老婆,多养
点点头,问道:“这位家乡姑娘性情如何?”
楚瀚迟疑阵,说道:“十多年前是很可爱。”
尹独行摇摇头,说道:“想来已经人老珠黄,无人闻问,听说你在京城位高权重,才回头来攀这门亲事,是吗?不然乡下人家,平时哪会要求那多聘礼?”楚瀚叹口气,算是默认。
尹独行想起百里缎,心头疑惑愈来愈重,他和楚瀚无话不谈,对楚瀚事情再清楚不过。百里缎出事时,楚瀚便是躲藏在他家中,之后百里缎在砖塔胡同地底密室中养伤,也是尹独行代为请相熟医者来替她治伤。他熟知楚瀚跟百里缎之间紧密相依关系,忍不住问道:“百里姑娘可知道此事?”楚瀚道:“跟她说。”
尹独行直望着他,说道:“她为你在厂狱中吃尽苦头,险些送命,你二人又是心意相通知心伴侣。怎你不娶她,却去娶恩人女儿?”
楚瀚呆,说道:“娶百里缎?怎能娶她?”
尹独行道:“为何不能?你怕她是逃脱死犯?你恼她曾是皇帝选侍?”楚瀚连连摇头。尹独行又问道:“莫非你嫌她身体残缺?”楚瀚仍旧不断摇头,说道:“不,不是。从来也没动念要娶她。她不是能娶得,她是……”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想许久,最后才道,“她就如同自己般。她好似身上个伤疤,无论如何都会永远跟着,不会离开。不必娶她,也不能娶她。”
尹独行摇摇头,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只要她不会因此伤心就好。”
楚瀚道:“不会。往后待她仍会和以前般。”
尹独行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兄弟,还是不明白你这话是什意思。罢,百里姑娘身子恢复得如何?”楚瀚道:“恢复得甚好,往年武功已恢复二成。”尹独行问道:“夜晚呢?你也跟她块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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