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城外土道上遇见生平最大敌手,从腰间拔出青竹棒,凝神备战。
楚瀚虽知这二人乃是当今天下两大高手,却不知这是两人之间第场,也是最后场极为关键决斗,更是打狗棒法和虎踪剑法重大对决。这场惊世激战,直到数十年后仍为人所津津乐道。
但见两人对峙许久,彼此相望,却并不出招,显然在度量揣测对手武功能耐。
过约莫盏茶时分,赵漫才大喝声,抢先出手,青竹棒如道影子般飞出,点向王凤祥面门。王凤祥不守不避,长剑疾出,也是直指赵漫面门。这二人都是当世高手,出招之奇巧,实非寻常人所能领悟,这两招看似蛮打,却各自蕴含着深厚武学理路,攻敌之不得不守,逼敌自救。
两人都看出对手招数精湛,同时收招,赵漫青竹棒个回旋,向王凤祥胸口扫去;王凤祥长剑灵动,也是个回旋,直斩对手手腕,转瞬间棒剑过数十招,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这打狗棒法乃由丐帮帮主代代相传,到武学奇才赵漫手中,更达炉火纯青之地。这时他手中竹棒幻化作片青影,巧妙灵活,在王凤祥剑刃之旁穿梭游动,伺机攻击,稳占抢攻地位;王凤祥虎踪剑法则应对自如,每出剑反击,则力道雄浑,总能将青竹棒震开,丝毫不落下风。
自古兵器之中,长剑乃是君子侠客所用兵器,有股尊贵之度,正义之气;竹棒却素来是乞丐隐者所用之器,因其随地可取,唾手可得,既可打狗防身,亦可充作手杖行路登山,更可挑下树上果子充饥,再方便实用不过。但这两样都不是杀伤力强大兵器,不似刀、枪、矛、戟、锤、斧、钺、叉、鞭等那般明目张胆是为杀伤对手而打造。剑薄而软,需得配上高深内力方能使动;竹棒直脆易折,无刃无锋,既不能挡敌兵器,也不能进攻伤敌,乃是十分不利兵器,唯有配上神妙无比打狗棒法,才能与高手对敌。打狗棒法之诀窍全在个“巧”字,个“快”字;使棒者需得将竹棒使得极快极巧,才能出其不意,趁敌之暇,攻敌之隙,借此取胜。
此时王凤祥和赵漫这场对决,以长剑对竹棒,可说是君子与乞丐之争,侠客与隐士之斗;尊与卑,贵与贱,入世与出世,就在这当世两大高手和他们所使兵器中作出殊死之争,旷世之斗。
但见二人剑棒,来回反复,战足有两个时辰。有时两人同时抢快,楚瀚在旁更看不见剑和棒,只见到两个人和两个人之间飞旋盘桓团剑影和棒影;有时两人同时放慢,剑棒之出,有如打太极般,慢到极点,攻者寸寸递出攻击,守者也寸寸转移防守,剑棒尚未相交,便又各自移开。
楚瀚看不明白,心中好生疑惑:“出招这慢,守招也这慢,这是在做什?”他隐约能看出两人都在运动内息,很可能施展慢招之时,乃是在比拼拼内力,但他自己武功根底十分有限,自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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