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柱香时间,王凤祥和雪艳两人才齐出来,雪艳手中抱着婴儿,婴儿已然熟睡。两人在炕上坐下,脸色都有些苍白,但已镇静下来。楚瀚忙问:“没事吗?”
王凤祥摇摇
齐去胡家质问星夜。星夜无言以对,只能俯首赔罪,黯然埋葬弟弟和妻子。这件事给他打击太大,他因此决定从此洗手,这辈子再不出手取物,也不准胡家子弟学习飞技和取技。”
楚瀚听到这里,心头好生沉重。过往在三家村中亲见亲历种种情事,在听王凤祥叙述之后,陡然清晰起来。他终于明白舅舅苦处,舅舅飞技取技虽极高明,但却留不住自己妻子,换不回自己弟弟,而险些连孩子们性命都赔进去,因此决心洗手不干,不再施展取技,也严禁胡家子弟再去学习这些技巧。
当年舅舅为何会收自己为徒,楚瀚也能猜出原因:那时自己跛着腿在街头流浪乞讨,处境恶劣到不能再恶劣,被胡星夜收留并学习飞技取技,怎说都比做小乞丐要好上百倍,舅舅也不必为此感到歉疚。
至于舅舅当时为何请托自己保护胡家子孙,让他们免受侵犯伤害,又请他尽力保护三家村,他心中也渐渐能明白其中缘故。只因舅舅老早看出三家村致命弱点,这群自命不凡飞贼,在家乡守着窟子稀世珍宝,却没有相应武功武力来防卫外敌,定会招致他人觊觎。旦对手倾力来攻,三家村便无法抵抗。当年梁芳不过派出几十个锦衣卫,便弄得上官家家破人亡,藏宝窟中事物也被人谋夺空。
楚瀚想到此处,不禁怀疑:“然而藏宝窟中事物究竟去何处?直认定是被上官无嫣给收起来,但上官无嫣从此不见影踪,宝物也去不返,连上官婆婆和柳家父子都找不出宝物和上官无嫣下落,这可当真古怪。”他想起上官无嫣,忍不住伸手入怀,握住那块“飞戎王”银牌。
王凤祥不再言语,楚瀚也陷入沉思,两人相对喝几碗酒,都不再作声。但听内室传出两声婴儿呜咽声,那少女轻声哄着,呜咽声便止。
楚瀚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容小子冒昧,请问夫人是何方神圣?”
王凤祥露出微笑,说道:“她不是夫人。她来自西北,乃是白雪族领袖,名叫雪艳。她乃是当今天下第奇女子,此生能有机缘与她萍聚场,也是福分。”
楚瀚肃然起敬,他自然听过雪艳名头,知道她就是那个来历不明,孤身闯入少林夺走金蚕袈裟,将正派武林搅得天翻地覆奇女子。他大为好奇,还想再问,忽听内室声惊呼,王凤祥脸色变,连忙起身抢入内室,问道:“又发作?”
屋中传来雪艳和王凤祥低声谈话,语音甚是惊慌忧急。楚瀚不知发生何事,又怕女子仍在喂奶,不好跟入,只能战战兢兢地坐在炕上,侧耳倾听。小影子此时已走回来,在楚瀚腿上睡下来,狠狠地瞪着那包辣牛舌,似乎余怒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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