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女子靠在窗边,手支颔,神色沉静悠闲,好整以暇,丝毫不为马山二妖惨呼所动,看来她已站在窗前
杖被他从中劈成两半,截飞出数丈,跌落在地。
楚瀚这惊非同小可,知道竹杖破,再无任何事物可以遏止杖中蛊物,立即将手中半截竹杖远远扔出,抓起挂在胸口血翠杉,放在鼻边闻嗅,接着就地滚,往木屋角落滚去。人还未停下,便听马脸老者嘶声惨呼,呼声凄厉难言。
楚瀚滚出老远,缩在角落烂草堆中,抱着头不敢起身,心中怦怦乱跳。但听脚步杂沓,方脸妖奔入屋来,叫道:“大哥,你怎?这小子伤你?”话声未,也高声惨叫起来,摔倒在地,挣扎翻滚不止,两人惨叫声此起彼落,似乎将这静夜给生生地撕成碎片。
另两妖吓得不敢进屋,缩在门外,甚至不敢探头来看。幸得这二人胆子小,胆子若稍大些,跨入屋中,两条命便也送在此地。
门外四妖手下眼见屋中二妖情状诡异惨酷,都惊得呆,发声喊:“蛊术,蛊术!”登时作鸟兽散,逃得不见影踪。只有另外二妖不知是顾念情义,还是吓得傻,仍旧留在门外没有离去。
楚瀚抱头藏在干草堆中,但听屋中二妖呼声凄厉,尖锐刺耳,惊心动魄,直令人不忍卒听,心想:“大祭师说过,看见这蛊人,会神智恍惚,行止怪异,狂呼惨叫,痛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有几天内便死,有会迅速老化而死。怎地这两人好似立即便要断命?”随即想到:“大祭师说,是木盒中万虫啮心蛊;这竹杖中蛊是咪縍偷去重炼,效力或许又有不同?”
但听二妖仍嘶吼惨叫不绝,却并未死去,门内楚瀚和门外二妖各自惊悚颤抖,在极度恐怖中度过个又个难熬时辰。
过不知多久,两妖嘶吼声终于渐渐低微,转成临死前呻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漫漫长夜就在两妖呻吟声中过去,将近天明,呼喊仍断断续续,并未止歇,楚瀚心中渐感焦急,只想:“他二人怎地还不死?”
最后呻吟声终于止歇,楚瀚定下神来,感到自己身上毒性仍未解除,手脚不便,心知自己不但得逃过这万虫啮心蛊*威,更得避开门外二妖,方得脱身。他紧闭双眼,慢慢摸索,沿着墙爬行,尽量远远避开屋中二妖方才发出呻吟之处,爬到扇窗下。他伸手摸到窗棂,站起身来,正准备跃出窗外,忽听窗外人咦声,说道:“还有人活着!”竟是个女子声音,十分娇柔好听。
楚瀚惊睁眼,但见面前不到尺处赫然是张女子脸,花容玉貌,杏眼桃腮,艳美异常,身白衣,约莫二十来岁年纪。他绝未想到黑夜之中,荒野江边旧木屋外,竟会出现个陌生美女,直觉反应便是后退避开,但连忙硬生生地阻止自己,知道绝不能靠近垂死马山二妖和二妖身边万虫啮心蛊,便留在当地,凝目往那女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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