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缎闻言轻哼声,陡然站起身来,面若凝霜,言不发,转身便往军营走去。
楚瀚知她心中恼怒非常,但他自己也满怀怒气,此时可没心情去讨好劝解,便让她自去,并不跟上,仍旧坐在溪边石上,独自面对腔恼怒忧烦,暗想:“她对泓儿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若回到京城,必将出手对付泓儿。得及早杀她,以绝后患。”又想:“武功不及,只怕杀不她。再说,和她同生死、共患难这几个月时光,又如何下得手?”
他想起在丛林中与她相依为命日子,又想起她在升龙街头拣选发花首饰时,脸上天真欢喜神情,心中不禁软:“可真没法下手杀她。她刚刚问记不记得在丛林中问过她话,不知是何意思?”
楚瀚在原地想半天,仍旧想不出个头绪,暗想:“是否该跟随她回去京城,好保护泓儿?但是答应过怀公公永远离开京城,以此交换他保护小皇子安全。自不能轻易毁约,擅自回返京城。”转念又想:“听她言语,显然并不知道怀恩已决定保护
孽种,他可是圣上唯子息!”
百里缎冷笑声,说道:“不,万岁爷年纪还轻,万贵妃也还能生子。再说,”她停顿片刻,才续道,“万贵妃打算让进宫成为选侍,原是希望能为皇帝生子,她便可将之当成自己孩子养大,名正言顺地当上皇后。因此纪女官那个孽种,们是非除掉不可。”
楚瀚感到股难以名状愤怒憎恶,站起身来,说道:“不管你们有些什肮脏卑劣阴谋,总之誓死不会让你们碰小皇子根汗毛!”
百里缎微微摇头,问道:“若真生皇子,你仍会如此保护他吗?”楚瀚脱口道:“这个自然!你想攀龙附凤,那是你事,但绝不会任你下手杀害无辜孩子!”
百里缎嘿声,说道:“要在后宫中生存,杀人可是最仁慈手段。”
楚瀚想起厂狱和诏狱中种种恐怖酷刑,心中更加愤恨,说道:“世间有锦衣卫和东厂之流,乃是大明之耻!你看看大越国,朝政清明,百官尽责守法,哪里需要东厂和锦衣卫这等黑暗下流衙门?”
百里缎听他直言骂己,夜色中脸色似乎白白。她又静许久,才慢慢地道:“或许回去以后,便不做锦衣卫。”
楚瀚心头怒气充斥,未曾留意到她话语中暗藏哀怨,冷笑道:“早该知道,你不愿做大越国嫔妃,原来在大明早有选侍位子等着你!朝生下皇子,跟万贵妃来个偷天换日,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到那时节,哼,你等着瞧吧,万贵妃若是不杀你灭口,你就该偷笑!”
百里缎耳中听着他冷嘲热讽,沉默阵,忽道:“你可曾记得,你在丛林中问过话吗?”
楚瀚微微呆,两人在丛林中单独相处好几个月时间,说不知几千百句话,他怎记得她指是哪句?说道:“问过你什?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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