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还要他唱。楚瀚不禁苦笑,心想:“在这瑶族山坳子里,夜色溶溶,合该唱些缠绵温柔情歌,却唱起《穆桂英挂帅》,未免太不对头。总不能再唱孙二娘《打店》吧!那可是十足煞风景。”
他只好推说夜已深,坚拒力辞,总算跟着多达逃难般地逃回村寨。两人好不容易摆脱众瑶女,多达抹着汗笑道:“纳兰今夜没让你咬她口,留下牙印,想必失望极。”楚瀚奇道:“纳兰是谁?怎会去咬她?”
多达笑道:“们瑶人习俗,男女看对眼,两情相悦,男子便要咬女子手臂口,女子要咬男子手背口。这叫作:‘咬手疼入心,郎意诚似金’。咬得不能太轻,太轻表示你没有真心;也不能咬得太重,若咬破皮,那可是会被大家嘲笑。”
楚瀚问道:“这跟纳兰又有什关系?”多达道:“纳兰自认是族中最美貌姑娘,夸口说今夜定要得到你咬,好向其他姑娘炫耀。你没咬她,甚至连她是哪个都不知道,她定要惭愧死。”
楚瀚不禁好笑,说道:“不如你代去咬她口吧。”多达连连摇手,说道:“这怎行?她才看不上呢!”
瑶族女子不明白楚瀚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估量定是百里缎从中作梗,将腔不满都投注在百里缎身上,认为是她霸占楚瀚,不肯跟别女子分享,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毫不掩饰她们怨恨怪责。
百里缎身处这半开化瑶族当中,自是浑身不自在。她看不惯瑶族男女自由奔放爱情,受不处处听闻情歌,吃不消那公然陈列巨石,更不情愿继续与楚瀚同住洞。楚瀚伤势日日好起来,她脸色便日日愈加难看,往往整日独自坐在洞屋深处,更不与人说话,偶尔楚瀚来找她攀谈,她也总是冷冷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愤恨鄙夷。
楚瀚心中明白,她是想催自己尽快跟她起离去。但他离开京城之后,并未定得去地方,此时发现自己是瑶人,住在瑶族中也没什不好,因此根本无心离开。百里缎本是自己大对头,虽在两人被蛇族擒住时,不得不为保命而携手合作,但也说不上有什深厚交情。她若不开口求自己离去,楚瀚便也乐得装作不知道,整日自己寻快活,不去理睬她,对她气愤视而不见。
时至十月,正逢瑶族年度“还盘王愿”祭典,村中男女老幼都聚集在村口大石旁,饮酒欢宴,载歌载舞,热闹夜。瑶族人尊奉龙狗“盘瓠”为始祖,尊称之为“盘王”。传说盘王子孙原本住在南京海岸,因天下大旱,举族坐船往南迁徙,不料在海上遇到狂风,bao雨,七日七夜不得靠岸。当时瑶人便焚香许愿,祈求始祖盘王保佑子孙们平安渡海,承诺往后将世世代代祭祀盘王。许愿之后,盘王果然显灵,海上顿时风平浪静,瑶族后代不敢忘记盘王保佑之恩,年年举办“还盘王愿”之典。
瑶族人最爱歌舞,祭典上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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