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早将窃取所需事物准备妥当。他攀上屋顶,缓缓移开屋顶上两块瓦片,露出个寸许见方小孔。他点起支胡家秘传迷魂香“夺魂香”,系在细绳端,缓缓坠入房内。这香名字虽吓人,药性却并不强,只能让嗅入者睡得更沉些。他静候阵,等香烧尽,才将细绳拉出,侧耳倾听阵,又从屋檐倒吊而下,取出小刀,轻轻挑开窗格,露出半尺缝隙,纵身钻,便跃入禅房之中。
四下静谧无声。楚瀚多年为盗,早已练就分过人平静,知道下手时定要放慢呼吸,减缓心跳,以免呼声粗重,手脚颤抖,发出不应发出声响。他望向睡在屋角身形,耳中听那僧人鼾声平稳,“夺魂香”应已生效,这觉不睡到次日早晨绝不会醒转来。但他
出来。
楚瀚此时已结账,不能老坐着不走,便拾起包袱,呼唤小影子,走出面店。经过那僧人身边时,楚瀚见到他草鞋踩过泥巴地上脚印甚深,不似个瘦巴巴僧人所能踩出,心中更加疑惑,暗想:“这绝不是个普通僧人。”当下停步,合十问道:“请问师父去往何方?”
那僧人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听他问话,抬起头,用衣袖抹抹嘴,说道:“小僧四处云游,原没什定去处。”
楚瀚道:“即使云游,今儿晚上也该有个打算落脚地方。”
僧人深深望他眼,似乎生起警戒之心,合十说道:“往北去,今夜打算上京城法海寺挂单。”
楚瀚点点头,说道:“法海寺壁画闻名天下,值得长住欣赏。路途遥远,祝师父路顺当。”那僧人听他言语,似乎微微怔,楚瀚不等他回答,已转身离去。
楚瀚走出段路后,便又折回来,在远处盯着这僧人。但见僧人吃完面,提起个布包,便往北行。楚瀚悄悄在后跟上,跟出段,却见僧人并未如他所说入城去往法海寺,而是钻入深山树林之中,走出数十里,进入间幽静古庙。
楚瀚等到夜深人静时,才带着小影子悄悄翻过古庙围墙。他在日落之前,已将古庙内外勘察遍,此时尽管在黑暗中,仍能找到入庙路径。他让小影子在殿前庭院中等候,自己来到那僧人禅房外,轻轻跃上屋檐,倒挂在檐下,从窗子上端缝隙偷望进去。
只见屋中盏黯淡油灯,那肮脏僧人独自坐在油灯旁,正将身上膏药片片卸下。楚瀚不禁看得睁大眼睛,膏药下不是脓疮痈疽,而是灿烂耀眼金银珠宝!其中有明珠、翠羽、宝石、猫眼等,在微弱烛光下闪闪发光,显然都是上好精品。楚瀚嘴角露出微笑,他老早看出这僧人不是寻常人,不意他竟身怀如此贵重珠宝。
楚瀚思量半晌,这人看来若非盗贼,便是富商,才会乔装改扮,孤身携带价值不菲珠宝行走江湖。自己若取走两样事物,对他来说应只是九牛毛。当下悄悄伏在屋顶等候,直到那假僧人熄灯入睡,鼻息悠长,才开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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