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这回意外在京城出手救人,展露惊人轻功,名声很快便传遍江湖。但江湖和宫廷毕竟是两个迥然不同世界,他回到宫中之后,身周宫女宦官和锦衣卫等人更未听闻那夜发生什事情,至于他受到江湖中人惊佩赞叹,名声鹊起,宫中之人更是蒙然不知。楚瀚原本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乱出风头,闯下大祸,但见身边众人毫不知情,如往常,才放下心。
他对江湖人物颇感陌生,对他们赞誉之辞也是半信半疑。他知道自己已学成蝉翼神功神奇飞技,但总相信世上甚至三家村中,定然有比自己更加高明人物。当年上官婆婆和胡家兄弟,今日上官无嫣和柳家父子,本事想来都该在自己之上;而那蒙面锦衣卫身手,应也与自己旗鼓相当。然而他却并不知道,当年他在三家村学艺时还只是个孩童,自然感到每个大人飞技都远胜自己;在他左膝痊愈之后,加上多年苦练蝉翼神功,此时飞技早已远远超过三家村中每个人,包括传授他飞技舅舅胡星夜。
他更加不知道,当今世间轻功能跟他相提并论,除那蒙面锦衣卫之外,也只有那夺取少林派金蚕袈裟奇女子雪艳。
却说青帮在京城又逗留数日,才离京而去;不几日,丐帮也退出京城,想是追寻那奇女子雪艳而去。楚瀚无意卷入江湖中事,两帮离去后,便将帮派之事置诸脑后,全心防范那蒙面锦衣卫,不让他有机会接近泓儿躲藏水井曲道。他甚至设计好几个障眼法儿,引那蒙面锦衣卫去追查无关紧要线索,尽量将他引离安乐堂。
这天夜里,他感到又有人在盯自己梢,轻功甚高,却不是那蒙面锦衣卫,心生警觉,便隐身在条陋巷中,静候那人现身。过不久,但听笃笃声响,人拄着拐杖而来,黑暗中见那人身形矮胖,头发花白散乱,仔细看,才看出是个老乞婆。那老乞婆口中喃喃自语,精神似乎有些错乱,蹒跚地走上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抬头四望,嘶声喝道:“出来吧!你那点儿藏身伎俩,怎瞒得过婆婆眼睛?”
楚瀚望见她脸上那对猫眼,不禁呆,认出这老乞婆竟便是昔日三家村上官家大家长上官婆婆!
但见上官婆婆形貌落拓潦倒,污秽褴褛,与往昔那个不可世上官大家长实有天壤之别。楚瀚心中仍牢牢记着上官婆婆命他在祠堂中罚跪,以及试图让孙子上官无边硬娶胡莺等行径,对她既感恐惧,又觉不齿,心中犹疑,时没有现身相见。
但听上官婆婆又道:“姓楚小子听好:有好差事给你干。你不缺钱,这知道。但你生活想必无趣得紧吧?终日探听皇帝后妃、皇亲大臣消息,有什滋味?你听说,有人出天价,让你去取血翠杉。也有人出万两银子,让你去取龙湲宝剑,你干不干?”
楚瀚轻轻拍下站在自己肩头小影子,从黑暗处闪身而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上官婆婆面前,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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