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过他们身手。楚瀚这时只有十五六岁,谁也没料到这个名不见经传三家村小伙子,竟身怀如此高明轻功。
赵漫哈哈大笑,走上前来,拍着他肩头,笑道:“楚小兄弟轻功绝佳,犹在乞丐之上。这‘飞天神游’功夫,原本号称天下第,如今可要改改!”这话出,周围众人更是哗然,有鼓掌欢呼,有窃窃私议,有面露不敢苟同之色,但在丐帮帮主赵漫面前,自不敢当面出言反驳。
需知武林之中,有着番不成文规定:判定武林人物身份地位高低。地位最高且最受尊重,乃是各大武林门派掌门人。他们不但本身武功高强,而且门下弟子众多,呼百诺,影响深远。其次是独来独往侠客流,其中往往有武功高绝奇人异士,其名声响亮者,人足可当整个门派,如当时闻名天下青年侠客虎侠王凤祥,以自创虎踪剑法纵横江湖,无人能撄其锋;其次是武林帮派,其中称雄者便是拥有上万帮众、势力深广丐帮;再其次是江湖帮派,如以船运为本业江湖第大帮青帮。江湖帮派中人物,其武功或许比不上门派首领及侠客,但借着庞大财力、人力,也颇有呼风唤雨之能。此外另有群江湖异人,虽身负绝艺,但韬光养晦,匿身市井,深藏不露,他们平时并不出头与武林或江湖人物打交道,但在必要时刻往往成为左右时局关键,这等异人少为人知,其中略为知名有神医扬钟山、学究文风流、屠夫赵埲、琴仙康怀嵇和康筝父子等。
其下等则是以出卖武艺维生群武人,如保镖、打手、护院、镖师、捕快、皇宫侍卫和锦衣卫等,尽管这些武人中不乏武功高强、有权有势者,但武林中人看待他们,便等同在街头卖艺、卖膏药把式般,打从心底瞧之不起。更下流者,则是以偷抢为业飞贼盗匪流,那更是等而下之,广为江湖人物所轻慢鄙视。
楚瀚出身三家村以偷盗为业,多年来为皇室效命,地位介于最后二流之间,可说是低得不能再低。此时赵漫能够毫不忌讳楚瀚出身,当着众人之面真心称赞他轻功,并自叹不如,对众江湖人物来说,都是大出意料桩奇事。
楚瀚虽不熟悉这些武林规矩,但也颇有自觉,知道自己出身并不怎光彩,眼前这两个大帮能人众多,首领更是出类拔萃、睥睨群雄人物,此时但听赵漫夸赞自己,甚觉惶恐,忙躬身说道:“赵帮主谬赞,可折煞小子。”
赵漫摇手道:“亲眼见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实乃平生大快事。多谢小兄弟今日令大开眼界,乞丐定要请你喝杯!”说着便拉着楚瀚坐下,呼唤帮众拿酒来。他原本心质问成傲理为何率领青帮大举来京,但听成傲理言语,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们来此瞧瞧热闹,只要青帮在他京城地盘上不致太过张狂,便算达到目。他方才在旗杆顶上打晕那青帮汉子赵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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