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瀚道:“姓楚名瀚,在梁公公手下办事。”
红倌向他打量几眼,见他甚是年轻,似乎跟自己年岁相仿,问道:“楚小公公,你拉出来干什
容秀丽无匹,走出来,便让人眼前亮,当时在场贵宦子弟着实不少,都争相上来与红倌攀谈结识。
荣家班班主是个势利之人,眼见红倌如此受人瞩目,自然想在万家多留会儿,好跟这些皇亲国戚多攀些关系,便让红倌坐在席间,陪众子弟饮酒谈笑,自己赶紧去跟几个名门望族管家攀交情去。红倌年纪虽幼,性情却极为豪爽大方,毫不腼腆,与众子弟干杯猜枚,说笑戏谑,玩得不亦乐乎。
万天福小儿子名叫万文贤,此人文才是没有,贤德更是缺,生得小眼龅牙,容貌颇让人不敢恭维。此时他借着酒醉,便对红倌言语轻薄起来,将脸凑到红倌脸旁,笑嘻嘻地道:“不知红师傅愿不愿意赏脸,今儿晚上便在们府上小住夜吧?”
尚铭干儿子小霸王尚德也在座,他上回打伤兵部尚书王恕侄子,害干爹尚铭丢东厂提督位子,被尚铭狠狠训斥顿。事情平息后,他又依然故,旧态复萌,开始花天酒地、任性放荡起来。他显然也对这红倌大有兴趣,挨上来涎着脸道:“那怎行,红师傅今夜当然要陪哪!”瞪万文贤眼,嗤笑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红师傅哪里看得上你?”
万文贤听他出言侮辱自己长相,拍桌子,回骂道:“你这太监干儿子又是什货色?”两个少爷高声互相谩骂起来,来二去,几乎便要卷起袖子,大打出手。
梁芳坐在上首喝酒,远远望见,眼看便要出事,让小宦官叫楚瀚过来,对他道:“那姓尚小子又要闹事。快去阻阻,别扰万大爷兴致。”
楚瀚躬身答应,快步上前,拦在万文贤和尚德中间,行礼说道:“两位公子快别争吵,休要打扰寿宴,吓着红师傅。”
万文贤认出他是大太监梁芳手下人,稍稍收敛些,说道:“楚公公何必管这闲事?是那姓尚浑帐出口骂人在先……”尚德听他出口伤人,又高声喝骂起来,两边家仆纷纷拥上护主,眼看便是场群殴混战。
楚瀚眼见万文贤副准备开打架势,心想这是在他老子万天福寿宴上,若是真打起来,最后被怪罪倒霉,很可能还是那几个戏子。他熟知这些权宦子弟下流行径,不禁甚为红倌担心,心想此时最好办法,莫过于釜底抽薪,赶紧将红倌带离此地,便让小麦子上前拦阻两边子弟,自己拉起红倌,说道:“红师傅也喝多,还是先到外边醒醒酒吧。”说着不由分说,便将他拉出内厅,来到庭院之中。
红倌确实已喝不少酒,醉眼乜斜,脚步不稳,对两个公子为自己争风吃醋似乎司空见惯,毫不惊惧,只觉得十分有趣。此时他被庭院凉风吹,酒略微醒些,笑嘻嘻地道:“这位公公,请问你贵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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