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辞呈,尽快送回阳逻县去。谢迁收到准辞公文,当即让家人收拾书籍衣物,简简单单车子,启程回往家乡浙江余姚泗门,耕田隐居去。
数日后,楚瀚回到京城,梁芳高高兴兴地召他来见,直夸他办事妥当,手段灵活,不过个月工夫,便拔去自己背后这根芒刺;而且他乖乖回京入宫述职,毫无逃走意思,梁芳心中极为满意,知道此后还有许多事情能派他出京去办,对楚瀚大大赏赐番。
之后梁芳便时时派楚瀚出京探访消息,偷取宝物,总之干尽是些不可告人、污七八糟勾当。凭着楚瀚在胡家学得飞技取技,要刺探什消息、偷取什珍宝,对他而言都非难事,要逃走也是轻而易举。但他衡量局势,在梁芳手下办事十分轻松容易,虽然干都不是什善事,倒也并不伤天害理,更有余暇苦练蝉翼神功,并能趁机在皇宫中探索紫霞龙目水晶下落和杀死舅舅凶手,何乐而不为?便安然留在御用监替梁芳办事,未曾动过离去念头。
他偶尔回去东厂,与何美叙旧闲聊,探听消息。次到厨下取水时,恰巧见到只黑猫从灶上跳下,竟然便是自己当年收养黑猫小影子!楚瀚心中大喜,当即出声招呼,小影子甚有灵性,回头见到他,兴奋非常,快步奔上前来,喵喵叫个不停,纵便跳上他肩头,不断用脸摩挲他脸颊。
楚瀚想起那些跟小影子相依为命日子,满心怀念,便将它带回御用监住下。小影子日夜跟在他身边,冬日替他取暖,夏日替他赶虫驱鼠,还能听从他指令去叼回事物,极为乖巧。
春去秋来,楚瀚入宫已将近年,感觉自己飞技日进,不但能够点纸而走,甚至庶几能够御风而行。这夜他夜晚出外练功,感到股清气充满脉络,轻轻提气,身子便陡然高升,飞到树梢之上;再轻轻纵,身子便如落叶般飘过墙头,无声无息地落在隔壁园中。
楚瀚欣喜若狂,从没想到个人飞技竟能达到这等境界,也才领悟胡家子弟为何定得在幼年时在膝盖中嵌入楔子;唯有这做,双腿才能累积足够力道,在瞬间爆发出来,达到飞技绝顶之境。
此后每到夜里,他便在皇宫中四处遨游,宫中数万名宫女太监、嫔妃选侍、御前侍卫,甚至皇帝、万贵妃和其他得宠妃子,每个人言行、举动他都能尽收眼底,但却从来没有任何人见到他身影,或察觉到他在左近。他好似清风树影般,穿门入户有如轻风拂过,阒然无声,神不知鬼不觉。他当时并不知道,除已过世舅舅胡星夜之外,自己乃是百年来唯练成蝉翼神功人。
然而尽管他在宫中不断探查偷窥,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紫霞龙目水晶或杀死舅舅凶手任何线索。他怀疑万贵妃,跟踪观察接受万贵妃指令锦衣卫,但发现这些人都武功平平,不可能正面挥刀杀死舅舅。他不禁臆想舅舅当时到底有没有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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