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指出万岁爷居处所在。以后你便每夜潜入宫中,到这两处地方打探消息。听明白吗?”楚瀚心道:“昭德宫和乾清宫,都已去过几十次,岂会不知道它们所在?”当然也不说破,只点头答应。
梁芳便让他捧着只以锦绣装饰华丽盒子,吩咐道:“这是要献给贵妃娘娘,小心捧着,别砸!”领着他和两个随从宦官,从玄武门进入紫禁城,往东行去,再转南走入道长廊,由长寿宫旁宫东门进入后宫,这是进入后宫东六宫重要门户。行人在东六宫间回廊走阵,才来到万贵妃所居昭德宫外。
昭德宫是东六宫中央靠西间,就在皇后所居坤宁宫之侧。万贵妃很早就被册封为“贵妃”,但对更上层“皇后”封号垂涎已久;她选择居住在离坤宁宫最近昭德宫,显示出她对皇后之位仍旧虎视眈眈,从未放弃。她住在此地,更可将皇后举动尽收眼底,牢牢掌握。每当皇亲国戚、内外命妇、掌权太监、得宠嫔妃来向皇后请安,都得先去万贵妃所居昭德宫叩见送礼,才能获准去坤宁宫觐见皇后。若不曾先向万贵妃报备,便去觐见皇后,来人必然要吃不兜着走,灾祸立即临头。
不多时,昭德宫中便有宫女出来,请梁公公入内觐见。万贵妃对梁芳甚是信任,在便厅之中接见他。早前楚瀚已来过昭德宫偷窥数次,这是第次正式拜见这权倾天下女人。但见名女子斜倚在张梨花镶玉雕凤躺椅上,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形肥大臃肿,脸上厚施脂粉,容貌实在说不上秀丽,眉目间更带着股凶猛戾气。楚瀚不禁暗想:“这个凶老婆子,任谁看都要害怕躲避,亏得皇帝还如此亲近爱惜她!”想起上官无嫣曾说起,万贵妃比皇帝大十九岁,在皇帝年幼蒙难时曾照顾保护他,想来皇帝感念其恩情,才会对这臃肿丑陋妇人如此依赖痴黏,成年后仍丝毫不改。
楚瀚依照宫中规矩,将手中捧着锦盒交给旁宫女,便跟着梁芳起趋前,向万贵妃磕头请安。他偷眼望去,见这万贵妃不但毫无女子该有娇贵秀雅,举手投足间更充满粗率霸气。他听小麦子说起,每回皇帝出宫游幸,万贵妃便身穿戎服,骑马在前引导,威风八面,俨然是个豪壮武勇女中丈夫。楚瀚心中暗暗警惕:“这万贵妃并非简单人物,看来很可能是会武功。但她手下众多,想来什事情都不会需要她亲自动手,往后来窥探她动静,可得万分小心。”
磕完头后,楚瀚便退在旁,垂手伺候。梁芳趋上前,媚笑着向万贵妃道:“娘娘精神奕奕,神采飞扬,面色光润,福体康健,真是可喜可贺啊。奴才特别给娘娘带来御用监刚刚烧好套精瓷茶具,请娘娘过目。”说着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只锦绣装饰盒子,双手呈上。
万贵妃让贴身宫女接过盒子,命她打开,见是套斗彩凤茶具,只托盘,把茶壶,八只茶杯,做工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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